秋棠坐立不安地等著,視線時不時朝著屏風處望去。
見蘇皎皎遲遲未來,剛要動身去尋,暖簾被掀開,蘇皎皎踏著風雪走了進來。
她將斗篷揭開,繞過屏風走到里屋,恰好與秋棠打了個照面。
不等秋棠開口,她上前握住她的手,拉著人做到一側,語氣焦灼地問:“秋棠,我問你,柳姨娘死前,蘇正源可曾去見過她?”
秋棠凝神想了下,給出肯定的答復:“去過,柳姨娘離世前些日子,侯爺曾在某天夜里去見過她。只是侯爺來得比較急,又將我支開,我并不知侯爺找姨娘說了什么。不過我猜測應該是說了重話,侯爺走后,姨娘始終惴惴不安。后面一連幾次,她都想事情想得出神。”
“可是臘月十五前后?”蘇皎皎再次追問。
秋棠扒著手指,認真地算了下日子,點頭:“姑娘說對了,還真是。”
“那之后姨娘好幾次想去見小姐,奈何小姐都有事,并不在府邸。再然后,小姐就受了傷。”
她的話在蘇皎皎的腦海中,漸漸形成了一條清晰的線。
終于,一切都明朗了。
“柳姨娘的遺物可還在你那兒?”蘇皎皎又起身,吩咐喜珠將自己的披風拿來。
秋棠懵懵地點頭:“在奴婢這兒,小姐要么?”
她雖然不懂,可看大小姐的種種舉動,似乎姨娘的死有新的線索了。
蘇皎皎穿戴好披風,回首看向秋棠吩咐:“將東西收拾好搬來,晚上我來看下。”隨之又朝著外面走去。
喜珠見狀,連忙跟著。
“小姐,你的身子還未好,怎么又要出去?”
蘇皎皎的腳步沒有停歇,寒氣隨著她的話吐出:“明日就是年關了,此事不能再拖。”
馬車停靠在忠勇公府門前,謝清宴得知她來,急匆匆從府內趕出來。
“你要來,讓下人通傳就是。”謝清宴看著她凍得微微發紅的臉,語氣帶著幾分冷意。
顧不得同她多說,領著人就朝著府內走去。
這幕自然是被忠勇公府的下人瞧著,各個都抬起腦袋巴望著。
自家世子生人勿近的性子,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可以說,望眼整個京城都沒幾家愿意把閨女往府里送。
當然也有不乏愛慕虛榮之輩,結果顯而易見,被他家世子直接在朝堂上連參數十本,直接丟官都是幸事,不然就是流放和砍頭。
自此后,京中無人再敢招惹世子。
不過說來奇怪,數月前,世子破天荒地看上了一個姑娘,竟然還讓二夫人主動上門求親。
眼下出現在府中的姑娘,莫非就是傳中的蘇小姐?
在蘇皎皎并不知道的角落里,關于她和謝清宴的關系已經被忠勇公府的下人傳出了幾百個版本,各類猜測漫天亂飛,直至傳到了二夫人平陽郡主的耳邊。
“馬錢子粉的下落可曾查到?”蘇皎皎剛入了屋子就迫不及待地問。
謝清宴沒著急解釋,拉著她到了火爐旁坐下,耐心地說道:“你先暖暖手。”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