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就連她住的那套房子,也被其他村民惦記上了。
說是她一個孩子不配住那么大的家。
哪怕她足夠兇狠,拿著刀驅趕那些惡徒,卻依舊沒有保住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最后只能去村子外圍那個四面漏風的破屋里住。
難過的時候,喬梨在夜里偷偷跑去媽媽的墳前說話。
而在人前,她變成了一個不會說話的小啞巴。
白天就去幫附近阿嬸干活。
有時候運氣好,一天能得到一個窩窩頭,有時候可能就小半碗連一粒米都沒有的那種米湯。
冬天是一年四季里最難熬的季節。
其他季節,她多多少少都能在外面找到一些果腹的東西吃,
阿嬸們看起來很兇,日子過得也很拮據,卻也沒有讓她餓死在村子里。
隨著國家扶貧工作的深入拓展,村子里時常會有人來巡查。
喬梨趁此機會,拿回了本屬于她的那個家。
有官方派來扶貧濟困的相關人員監督,村長和村民們也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絕。
每次分到她手里的救濟糧食,雖然多多少少都會被中間商扣除一部分,最后勉強能到她手里的東西并不多,但至少不會讓她的冬天那么難熬。
在恒溫浴缸里的水灌進鼻子那刻,喬梨猛地從睡夢中驚醒。
差一點,她就要沉下浴缸了。
那雙明亮堅韌的眸子,閃爍著沒有溫度的晦色,她想要從陸敬曜那邊要一個答案。
男人的話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信的東西。
但她想知道,為什么他沒來?
但事情又讓她失望了。
喬梨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訓練基地的人打過來電話。
所有學生的聯系方式,在點名冊上都有。
陸敬曜如果真的想要聯系她,是一件非常簡單輕松的事情。
次日一早。
接到陌生來電的那一刻,喬梨的困意瞬間消散,她深呼吸一口氣后接通了電話。
“你好,是喬梨同學嗎?我是訓練基地的聯絡員。”
“我們在收拾你們宿舍床鋪的時候,在你床鋪的枕頭底下發現了一個遺留物品,請問你有什么東西遺忘在訓練基地的宿舍嗎?”
對方沒有直接點明是懷表,也是怕弄錯了人。
喬梨應聲說道:“嗯,我忘記拿回來了,是一塊看不起來非常老舊的懷表對嗎?”
聯絡員又問她里面還有其他的東西,能證明是她的嗎?
她繼續道:“有我母親的照片。”
得知是母親的遺物,聯絡員很快就問她要了地址,會派人給她寄過去。
喬梨道謝。
掛了電話后,她嘆了一口氣。
看來這是老天爺不希望她和陸敬曜再有其他的交集啊。
與此同時,訓練基地。
聯絡員在登記完地址之后立馬出門。
他打算趁運送物資的人離開前,把這個懷表一同寄送出去。
陸敬曜剛結束一天一夜的秘密訓練返回基地。
凡是從訓練基地送出去的東西,尤其是加急特快的東西,都要經過他的審批。
聯絡員趕緊道:“陸哥,這有個急件,需要你審批一下。”
陸敬曜蹙眉:“什么東西?”
得知是之前清大學生忘記帶走的東西,他本不準備親自檢查,讓人審核下沒有問題,一會兒統一簽字。
結果剛轉身,就從聯絡員的手里聽到了喬梨的名字。
陸敬曜伸出手說道:“拿來我看看。”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