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無涯!”
秦月白猛地抬頭,眼中記是震驚和憤怒。
“你…你怎么提前來了不是還有兩天嗎”
“兩天”
血無涯冷笑一聲。
“本座突然改變主意了,覺得四天太久,所以就提前來了。怎么,你有意見”
“你!”
秦月白氣得渾身發抖。
她知道,血無涯這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在她還沒準備好的時侯突然襲擊,讓她措手不及!
“所有煙雨樓弟子聽令!”
秦月白深吸一口氣,厲聲喝道。
“結陣!御敵!”
“是!”
煙雨樓的弟子們迅速反應過來,紛紛祭出法寶,組成一個巨大的防御陣法。
可是…
轟!
血無涯只是隨手一揮,那個陣法就如通紙糊的一般,瞬間崩碎!
數十位煙雨樓弟子被震飛出去,口吐鮮血,生死不知!
“你煙雨樓的陣法,本座早已洞悉弱點。”
血無涯冷笑著,身形一閃,就出現在秦月白面前。
“秦月白,本座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乖乖跟本座走,成為本座的鼎爐,本座可以饒煙雨樓一命,否則…”
他的目光掃過下方那些煙雨樓弟子,眼中閃過一絲殘忍。
“本座就讓煙雨樓,血流成河!”
……
……
樹林界上空,無盡虛空內。
破界神舟靜靜懸浮在那里,莫說是6境,就算是圣境都不可能窺破這件極道帝兵。
神舟的甲板上,江淵正靠在一張由靈玉打造的躺椅上,手里端著一杯靈茶,悠閑地看著下方煙雨樓發生的一切。
福生恭敬地站在旁邊,看著下方那個已經快要崩潰的防御陣法,眉頭微微皺起。
“帝子殿下,血煞宗已經動手了。”
“嗯,看到了。”
江淵吹了吹茶杯里的熱氣,輕輕抿了一口。
“那個血無涯,修為倒是不錯,6境中期,在這種小世界算是頂尖了。”
福生點頭,但語氣里卻帶著不以為然。
“不過也就那樣,莫說老奴,恐怕就算是江毅殿下都能將之擊敗。”
混沌劍l成后,江毅也有了‘殿下’的封號。
“我知道。”
江淵笑了笑,“不過不管是你還是江毅現在都不能出手。”
福生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帝子殿下,為何”
“時機未到。”
江淵放下茶杯,目光落在下方那個白衣飄飄的身影上。
秦月白正在拼盡全力抵擋血無涯的攻擊,她身邊的秦婠婠也在竭力相助,
可兩人聯手,依舊被壓制得節節敗退。
“福伯,你說什么時侯出手,效果最好”
福生沉思片刻。
“自然是在她們最絕望的時侯。”
“沒錯。”
江淵點頭,“現在她們雖然處于劣勢,但還沒到絕望的地步,你看那個秦月白,眼神里還有戰意,還有希望。這種時侯救她,她最多只會感激,不會死心塌地。”
他站起身,走到甲板邊緣,俯視著下方。
“只有當她真正陷入絕境,當她以為一切都完了的時侯,我再出現,那才叫雪中送炭。”
福生恍然大悟。
“帝子殿下高明。”
江淵擺擺手。
“這不是高明,這是人心。”
他轉頭看向福生。
“福伯,你活了這么多年,應該明白一個道理。錦上添花,永遠比不上雪中送炭。”
“老奴明白了。”
福生躬身行禮,眼中記是敬佩。
這位帝子殿下年紀雖輕,但對人心的把握,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不愧是恒裕大帝的兒子。
江淵重新坐回躺椅上,端起茶杯。
“繼續看戲吧。”
旁邊,江毅也站在那里,目光緊緊盯著下方的戰斗。
他的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整個人如通一柄即將出鞘的神劍,隨時準備出手。
“帝子殿下,那個血無涯,讓我來殺。”
江毅的聲音很平靜,但卻帶著一股斬盡一切的殺意。
“不急。”
江淵笑道,“等會兒讓你殺個夠。”
江毅點頭,不再說話,但手卻始終沒有離開劍柄。
十位被壓制到10境的護衛站在神舟四周,每個人都面無表情,如通十尊石像。
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保護江淵。
至于下方那些螻蟻的生死,他們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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