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一拍大腿。
“嗯?”
“工大那面我參與了一項科研。”羅浩想起李教授的項目。
什么機器女友,合不合法,擦不擦邊都且另說著。
在海外建廠,哪有國內方便。
機器女友也肯定沒有機器熊貓來的更快。
但這話卻不能當著外人的面說,張口閉口機器女友,臉龐還是按照本日的女明星設計的,一聽就不正經。
關上門說好了。
羅浩起身,“馮處長,您那面談完了么?一起出去吃口?”
馮子軒看向國字臉和中年女人。
愛馬仕的包早就被中年女人抱在懷里,之前不經意之間露在外面的標志被中年女人用胳膊死死擋住。
她的臉白的嚇人,像是羅浩上學時候解剖的大體老師。
剛剛國字臉的表情、動作表明了一件事。
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處長的話,絕對不會發生那種事情。
她不蠢,結合羅浩和耿強爭論的事情,她已經有了答案。
傳說中堂堂耿大處長竟然跟自己在一個屋子里,而且……
想著,中年女人的腿已經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您先忙著,加個微信,以后常聯系。”國字臉的威嚴、肅穆蕩然無存,他臉上滿是溫和的笑容。
對同志如同春天般溫暖。
加了聯系方式,幾人出門。
羅浩對中年女人和國字臉是誰,一點興趣都沒有,只希望他們的層次高一點。
只有層次高的人才會知道耿處長是什么人,絕對不會得罪,哪怕在外面花幾千萬的公關費也不會得罪這位。
真要是層次低,就有點麻煩,怕他真往上沖。雖然不會造成什么影響,麻煩的要命。
但無所謂。
開車,來到一家火鍋店。
“小羅,你要跟我說什么?”
耿強下車就急吼吼的問道。
至于羅浩那面露了臉的事兒,耿強也不在乎。
羅浩把機器人女友的項目簡單講了一遍,主要在機器人,并不在女友。
“你的意思是……”
“真正的機器熊貓,現在就是機器狗披個竹子的cos,看著生硬的很。”
“這倒有點搞頭。”耿強沉吟,“什么時候能出?”
“我問問,盡快。”
一頓火鍋,羅浩和耿強吃的漫不經心,馮子軒見他們根本沒提國字臉的事兒,也覺得理所應當。
只是馮子軒不確定一切都是巧合,還是小羅有心幫自己站臺,甚至是耿強耿處長都愿意幫自己露個面。
話說回來,只要小羅在,一切都變得順利。
這是這一年來的經驗總結。
馮子軒對此深以為然。
……
……
第二天一早,羅浩來到醫院。
事到臨頭,耿強的焦慮癥越來越嚴重。羅浩估計這是耿強負責的最大的一個項目,還要總露臉,真是一點紕漏都不能有。
做好了,是江北省的名片,上面會有耿強的痕跡。
做不好……
萬事皆休。
耿強的下一步估計就是去清閑部門,級別上去了,但其他的都沒了。
進辦公室,羅浩看見了一個熟悉且陌生的人。
“齊道長?”羅浩驚訝。
他萬萬沒想到一早就在辦公室看見齊道長。
“羅浩,齊道長找你有事兒。”陳勇很嚴肅的說道。
“哦哦哦。”羅浩應道,“怎么了齊道長?”
“羅教授,是這樣,昨天有一家人去伏牛山。抱著一個4歲的孩子,說是生下來就體弱多病。3年住院8次,都因為肺炎。”
羅浩沉默,靜靜的聽著齊道長的描述。
“最近一次在帝都住院,做了氣管鏡,想要看看肺炎的位置怎么樣。你猜怎么著?”
“???”
羅浩看了齊道長一眼。
齊道長有點不好意思,現在可不是賣關子的時候。
“在小患者的肺臟里抓住了一把毛,當時患者家屬就懵了,醫生也不知道是什么,說是要做檢查,患者家屬沒讓,帶著那把毛回來找我。”
“我艸!”羅浩驚訝。
“你家協和病歷庫沒有?”陳勇比羅浩更驚訝。
“不知道,齊道長還沒說完。”
“我沒什么好說的了,就是一把毛。家里人說,帝都的醫院做氣管鏡,準備什么沖洗。”
“肺泡灌洗。”
“哦,好像是這么說的。一做就出血,勉強抓出了一撮毛,那面的醫生不敢往下做了。所以,家里人一商量,還是來道觀看看。”
羅浩沉默。
“什么毛?”
“不知道啊,我看了一眼,沒什么邪氣,不像是被邪祟上身。”齊道長道。
“也可能是邪祟本事高,能遮掩住?”陳勇試探著問道。
“那也說不定,但我覺得附近應該沒有這么強的邪祟,所以先來找羅教授看一眼。實在不行的話,老白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啊,他上次回來還是上次的時候。”
羅浩瞪了陳勇一眼,涉及到患者,還是嚴肅點比較好。
“這樣,齊道長,您讓患者家屬帶著小患者來我們醫院。呼吸內科,我先給唐主任打個電話說一聲。”
“好。”齊道長應下來。
“打個電話不就好了么。”羅浩笑道。
“陳家小哥說,竹子身上有祥瑞的氣息,修煉事半功倍。”齊道長有點不好意思,“我琢磨著……”
“好好好,做完手術,讓陳勇陪你去。”
羅浩盤著二黑的頭,心緒有些亂。
竹子肯定是祥瑞,系統面板是這么寫的,沒想到對修煉也有幫助。但更多的心思卻落在齊道長說的那個孩子身上。
肺臟里揪出一撮毛?
那是個什么鬼。
要是怪力亂神的解釋,很容易就能找到說辭,但羅浩不信。
可是上皮細胞、毛囊組織能在肺臟里生長出來?羅浩也不信。
左右想,都沒有解釋,一時之間羅浩有些茫然。
這種事兒羅浩也沒解釋,自家協和病歷庫里暫時也沒找到合適的病歷解釋。
先看患者再說。
上午,做完手術,陳勇就帶著齊道長急匆匆的去了哈動。
目送齊道長騎著小電驢子,陳勇坐在身后,羅浩只覺得好笑。
下午兩點,唐主任的電話打過來,說是患者家屬抱著患兒來就診了。
來到呼吸內科,敲門,進主任辦公室,羅浩卻沒見到患者家屬。
唐主任皺著眉看著病歷,一臉苦惱。
“小羅,你來了。”
“唐主任,怎么了這是?患者家屬呢?”
“在外面,我有點事兒先和你說。”
羅浩心中一緊,嚴肅坐在唐主任身邊的椅子上,認真聆聽。
“這個患者在咱們兒科住過院,有兩次全院會診,我看見患者家屬就想起來了。”
“去帝都看病,還是我建議的。”
原來是這樣。
“我先說下病史。患兒因肺炎反復發作、住院了8次。每次就診,醫生都無法探查到病因,只能診斷右下肺肺炎。
當時全院會診的時候,我看兒科給患兒進行了多次抗感染和霧化治療,但咳嗽依舊時不時出現。”
“當時感覺不對,我沒敢做氣管鏡。但是看患兒在帝都兒研所的檢查,當時的謹慎是對的。”
說到這里,唐主任長長的吁了口氣,好像輕松了一些。
這種dama煩,能不落在自己手里肯定是好的,羅浩很理解唐主任。
“帝都兒研所覺得右下肺肺炎不對勁兒,考慮可能是真菌感染。”
唐主任緩了緩精神,繼續講道。
“復查肺部ct:雙肺肺炎,右肺下葉部分實變并局部支氣管擴張。與前片比較,右肺下葉病灶大致同前。每次炎癥都一樣,都在一個位置,所以兒研所給做了氣管鏡。”
“氣管鏡看見右肺下葉前基底段基底支開口存在粘稠分泌物,無法暴露支氣管遠端。
兒研所予以生理鹽水5ml灌洗。
我最擔心的情況卻在這一刻發生:灌洗部位迅速出現出血,并且支氣管鏡局部壓迫不能止血。”
“唐主任,您是怎么判斷的?”
“3年住院8次,局部水腫嚴重,出血的可能性大。孩子還小,我不敢動手。”唐主任沒有羞愧,只是實話實說。
“兒研所的醫生調整了患兒的體位,改成右側臥位,清理患側鼻腔及健側氣道內血液、保證通氣。
在出血的右肺下葉基底段予以冰鹽水及腎上腺素溶液經支氣管鏡局部注入,活動性出血終于止住了。
鏡下看見右下肺前基底段支氣管腔內似有痰栓及血栓形成。”
“痰栓,血栓?”
羅浩沉吟。
“小羅,你怎么考慮?”
“這個孩子有沒有可能是真菌性肺炎呢?還是存在血管發育異常?”
“都有可能,但肺泡灌洗液送檢tngs明確病原,卻什么都沒發現。”
“兒研所考慮是氣管異物,又給做了一次氣管鏡,這次在氣管里……薅出來幾根毛。”
“確定是毛?”羅浩凝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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