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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白衣披甲 > 第202章 可惜萉垟老板不在省城(盟主萉垟加

                第202章 可惜萉垟老板不在省城(盟主萉垟加

                第202章可惜萉垟老板不在省城(盟主萉垟加第202章可惜萉垟老板不在省城(盟主萉垟加更)

                兩個小時前。

                陳勇接到電話,搖搖晃晃起身來到羅浩身邊。

                “羅浩,齊道長找我,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嗯?找你干嘛?有患者直接來醫院,你就別折騰了。”羅浩瞥了一眼陳勇。

                羅浩對騎著小電驢的齊道長印象深刻。

                “業務上的事兒,你知道的。”陳勇道,“醫院掙這仨瓜倆棗,都不夠我吃飯的,跟你混遲早得餓死。”

                “你可以把功德還給我。”

                “把你小氣的,我去看一眼,齊道長說有個怪事,好像有山精野怪上了身,但又好像沒有。”

                “你說什么呢?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就這?”

                “齊道長水平一般,和來省城之前的我差不多,我現在不是升級了么。而且又像有,又像沒有的事兒醫院里你見的少了?診斷不明確的病人多了去了,怎么換成我們就得必須知道是什么事兒。”

                陳勇大咧咧的說著。

                羅浩笑了笑,感覺陳勇這么把話說出來反而不會有人懷疑,只會認為他是個網癮少年。

                不過陳勇說的有道理,羅浩覺得自己也先入為主,把陳勇他們神化了。

                陳勇揮揮手,摘掉口罩,瀟灑離開。

                “喂,開車不?”羅浩大聲問道。

                “我滴了臺車,自己開車反而慢。”陳勇拒絕。

                陳勇一向心里有數,路怒癥患者就別主動要求開車了,要不然一旦出車禍、哪怕是刮刮蹭蹭也耽誤時間。

                上了網約車,陳勇閉目養神。

                其實齊道長說的要比自己剛剛和羅浩說的更邪乎。

                之所以沒有告訴羅浩是因為陳勇覺得羅浩可能會信,而且羅浩不是這個圈子里人,不用說的太詳細。

                說多了反而不美。

                具體情況是這樣的。

                齊道長說山下的一個自然屯有個小媳婦,20多歲,前一陣子忽然間開始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什么她是九天玄女,一個時辰生一個孩子,九天十地之主都是她的孩子這類的胡話。

                聽起來倒像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網絡小說里的情節。

                小媳婦胡說八道有時間限制,最長也就十幾分鐘,過了就好。

                等過了勁兒,她自己也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么。

                當時家里人帶著小媳婦上山找齊道長,齊道長見小媳婦說話“神清語明”,行為正常,不像是生病。

                所以也沒讓她去醫院找羅浩,而是自己查看了一番。

                沒什么事兒,至少當時齊道長是這么判定的。

                他認為這個小媳婦是睡懵住了,說得夢話,胡亂語。

                又或者趕上春耕不想干活,準備偷懶。這種懶媳婦和懶漢子齊道長見多了,見怪不怪。

                打發他們下山,齊道長還鄙夷了一陣子。

                東北大片的黑土地,只要和村委會承包下來,有國家的補貼,幾乎只賺不賠,賺多賺少就不一定了。(注)

                而且現在春耕也簡單,都是機械化播種,之后的施肥、除蟲之類有無人機。

                之所以還有年輕人留在屯子里,是因為他們都會操控無人機打藥。

                住也就住一段時間,忙過這陣子他們就回城里去了,哪有年輕人愿意在屯子里常住的。

                就這么幾天還要裝病,齊道長肯定心里鄙夷。

                這種人打發走就算了,等種完地她的病會自己好,齊道長不認為會有意外。

                但不出意外的話意外很快就到。

                還不到3天,男人又帶著小媳婦上山。

                小媳婦看著不像是裝病,臉燒的通紅,渾身打哆嗦。

                就在齊道長準備聯系羅浩的時候,他赫然看見小媳婦的肚子像是吹氣兒一樣鼓了起來。

                肉眼可見的速度肚子鼓起來,沒多久又癟了下去,齊道長意識到不對。

                可他探查卻沒發現有亂七八糟的臟東西,所以給最近的陳勇打了電話,讓他來幫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自己水平不夠。

                陳勇坐在網約車上,捋了一遍事情經過,心里有些緊張。

                他不是戰斗型的魔法師、道士,擅長的是輔助。

                祈祈福,對陳勇來講是簡單任務。但要是讓他拿著桃木劍去降妖伏魔……

                陳勇還真沒做過。

                緊張的情緒下面帶著一些興奮,陳勇害怕之余多少有一點小興奮。

                最近陳勇感覺自己的功德積累的有點慢,手術量太少,這也沒辦法。

                羅浩下午還要去醫科大上課,一周4節大課,無形中也拖累了積累功德的速度。

                要是能再去一趟印度就好了,陳勇舔了舔嘴唇,心里想到。

                而且斬妖除魔也有功德拿,只可惜那些大家伙在建國的時候都被前輩斬殺、封印干凈,沒留下什么有價值的大家伙。

                想著,陳勇把注意力拉回到齊道長那面。

                齊道長說小媳婦的肚子忽然脹起來,難道真的是懷了什么了不得的家伙么?陳勇的思緒有些跳脫。

                難不成一個小時生一個的這種事兒真的存在?

                類似的話陳勇是聽師父姜文明說起過,姜文明并不鄙視,他認為只要有人看、能賣錢的東西都有道理。

                “小哥,伱去那么遠干什么?家在那面么?靠山屯的人幾乎沒了,看你也不像是種地的。”網約車司機問道,打斷了陳勇的思緒。

                這兒不是帝都、魔都,網約車司機愿意聊天,也沒人會為了聊天而投訴他們。

                南方的邊界感在這面比較淡薄,有些司機師傅很健談。

                “有點事兒。”陳勇小聲回答道。

                他的舌頭有點疼,不知不覺嘴唇已經皸裂、起皮。

                自己還是太緊張了,陳勇面對自己的表現有些不滿。

                身為會魔法的道士,在降妖伏魔之前不應該表情淡然,到場后隨便揮揮手,讓齊道長虎軀一震,馬屁飛天豈不快哉。

                但自己不爭氣啊,陳勇心中無奈。

                哪怕給自己鼓了再多的氣,到最后依舊還是緊張兮兮的。

                畢竟是第一次,陳勇深深吸了口氣。

                “靠山屯那面你小心點。”司機師傅絮叨著。

                “小心什么?”陳勇凝神問道。

                “大牲口。”

                “大牲口!!”陳勇馬上想到一個小時生一個的大牲口。

                “不讓打野生動物,有人說在那面看見過黑熊。我是沒見過,但冬天的時候我在靠山屯附近看見了幾只傻狍子。那東西是真特么的傻,車都快撞上了還傻乎乎的看到底來的是個啥。”

                “……”

                “我把它們攆走,結果送人回來后那群傻家伙還回來看個究竟。你說,就這智商,沒滅絕都得說是咱保護的好。”

                “我家有老一輩留下來的狍子皮,那毛厚的,一抓一把,但薅了幾十年竟然沒薅禿……”

                “我有個親戚去土澳,遇到擊槍事件。土澳的人都跑走,可我家親戚卻先是逃走,后來好奇勁兒上來了,還要回去想要看個究竟。我就覺得他跟傻狍子似的,回去看毛線!”

                司機師傅不斷地絮叨著,根本不需要捧哏。

                每次話題要掉地上的時候他總會自己把話撿起來,然后繼續。

                這也是一種技能,而且司機師傅把這項技能點的相當高。

                陳勇緊張著。

                他感覺自己的臉色肯定慘白慘白的,只能希望是只女飄,看見自己臉的時候會愣一下神。

                要是上來直接刀兵相見,陳勇都不知道該怎么做。

                被人給秒了就沒什么意思了。

                “小哥,我怎么看你這么緊張?你該不會是犯事兒了準備去靠山屯躲一躲吧。”司機師傅開始打趣。

                “沒有。”陳勇的聲音有些尖銳,明顯的緊張。

                “別怕。”司機師傅鼓勵道。

                “???”

                陳勇一怔。

                “你肯定是和小女朋友約會,那面有幾家民宿,我聽說還不錯。我跟你講啊,等你到我這個歲數就知道讓你失望的不是你做了什么,而是你什么都沒做。”

                “我年輕的時候,鄰家小妹情竇初開,約我去公園。黑燈瞎火的,換我現在……嘿!”

                前面傳來男人都懂的笑,有些油膩。

                “可惜了,那時候我想的是自己沒錢,不能給鄰家小妹一輩子的幸福,所以什么都沒做,老老實實的。現在每次想起來,我都特么后悔的要命。”

                “人家要的是一輩子么?肯定不是啊!要是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不會讓鄰家小妹失望。”

                “哥們,加油!”

                “別想那么多,活在當下!”

                司機師傅已經把陳勇歸為初哥,緊張兮兮的去和女朋友約會的初哥。

                陳勇哭笑不得。

                “我跟你講,我都不想接你這單,因為我的小情人要開直播了。”

                “開直播?你是榜一大哥么?”陳勇習慣性的懟了一句。

                “不是榜一大哥就不能暗戀了?我就看個熱鬧。老話怎么講?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咱沒錢,也不會傻到網上打賞只為了妹子夾一聲——謝謝哥哥的小心心。”司機師傅倒看得開,“捧個場,看個熱鬧就得了。”

                “看看?”陳勇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哦?可以么?”

                “你別多看,好好開車,我是說我看看。”

                司機師傅把車停到路邊,打開手機直播掛到支架上,隨后又開起車。

                音樂聲中,一個妹子在夾里夾氣的直播著。

                皮膚白皙,身材火爆。

                “看,我家小妹兒身材好吧。”司機師傅目視前方,似乎聽到夾里夾氣的聲音就能讓他神清氣爽。

                “假的。”

                “啥?”

                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靜脈凸起。

                “p了多少我不知道,但看現在的身材……我說句實話。”

                說起女主播,陳勇輕松了起來,聲音也不再緊張,馬上要面對的危險似乎都煙消云散。

                這,是陳勇的領域,他是這個領域身經百戰、千戰的王者。

                “她的上臂和小腹肌肉很少,但是呢,形狀卻是肌肉底座才能撐起來的半球形。上弧飽滿外突,下墜時顫動幅度達不到脂肪型的一半,很明顯就是墊片導致的。”

                司機師傅怔怔的開車。

                他被陳勇一套專業至極的組合拳打的七葷八素。

                一般的老爺們就看個熱鬧,哪里有這么專業的評價。

                然而,司機師傅上一秒還在看著“自家小妹兒”,下一秒就被陳勇一頓犀利點評。

                司機師傅啞然無語。

                已經來到陳勇的領域,陳勇發現自己說話后緊張大幅度削減,便仔細盯著女主播開始點評起來。

                二十多分鐘匆匆而過。

                “所以呢,我認為她的年齡大概在35-40歲之間,基礎身材靠外物,然后各種科技都加上。如果現實中榜一大哥真實存在,不是后面的公會的話,見面后會大失所望。”

                “大概就這樣,你還有什么要問的么?”

                司機師傅默默的關閉直播,了無生趣。

                陳勇微笑,整個人充滿了活力。

                面對著未知的一切,陳勇覺得自己又行了。

                來到山腳下,陳勇和司機師傅告辭,下車一溜小跑上山。

                年輕,身體好,哪怕爬山也沒那么累。

                來到山腰道觀,齊道長面色冷峻的站在院子里,手里拎著桃木劍,左手捏了一個古怪的手勢,似乎正在猶豫。

                “齊道長,我來了。”

                “陳……家小哥,小心。”齊道長沉聲喝到。

                陳勇放眼看去,一個女人躺在地上。身下有幾層衣服,看樣子應該是齊道長幫著鋪的。

                女人的肚子有點鼓,但是并不像齊道長描述的那樣,肚子忽然漲起來。

                以陳勇的經驗來看,女人的四肢都很瘦,肚子完全不符合比例的鼓脹起來,特別怪。

                雖然和齊道長的描述有區別,可依舊不對勁兒。

                “什么情況?”陳勇膽怯問道。

                “不知道,我查了下,沒發現有異常。感覺像是生病,可……一看就不是生病。”齊道長說著,從身邊的包袱里拿出一身道袍扔給陳勇。

                披上道袍,陳勇總覺得有些遺憾。

                自己的頭發不夠長,不夠飄逸,不夠帥!

                能不能降妖伏魔在這一刻似乎并不重要,帥才是一輩子的事兒。

                以后要留頭發,陳勇腦海里閃過這么一個不著四六的想法。

                可就在這時候,躺在地上的女人半邊身子不斷抽搐,另外半邊身子像是水泥澆筑的一樣,邦邦硬,一動不動。

                “咕咕咕~~~”

                女人的喉嚨里發出一連串的小雞的叫聲,仿佛在這一瞬間,她已經變成了一只小雞。

                這是啥啊!

                陳勇愣住。

                隨即女人開始大口的吃著空氣,就像是饕餮一般,帶著一些貪婪。

                與之同時,女人的肚子肉眼可見的鼓了起來。

                “陳家小哥,我……我……要除魔衛道!”齊道長顫聲說道。

                陳勇知道齊道長也沒有實戰經驗,兩人可以說都是菜雞。

                盛世之下,國運隆昌,妖魔避讓。

                就像掃黑除惡一樣,魑魅魍魎都少了很多,沒實戰經驗也是正常的。

                安安靜靜的修煉,白日飛升難道不香么?

                “稍等!”陳勇還有一絲理智,他馬上阻止了齊道長。

                “請陳家小哥出手。”

                陳勇硬著頭皮查看一番,不知道是自己道行不夠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沒有感知到任何邪祟氣息。

                “吼~~~”

                就在陳勇疑惑的時候,女人喉嚨里忽然傳來一聲虎嘯,隨即女人爬起來,眼睛里充滿血絲,脖頸直勾勾的,看上去有些僵硬。

                像生化危機里的小boss,手腳并用,昂著僵硬的脖子抬頭死死盯著陳勇。

                剎那,陳勇被嚇的手腳冰涼。

                “吼~~~”

                “孽畜!”齊道長厲聲吼道,左手的手訣快速掐動。

                可就在手訣要完成的一瞬間,陳勇的手按住齊道長手指的最后一個動作。

                “等一下。”

                “怎么?”

                “我……問問。”陳勇硬著頭皮拉住齊道長,拿出手機。

                女人雖然表現的極其兇惡,但似乎對二人有所畏懼,還沒動手,只是“虎視眈眈”的看著兩人。

                陳勇的手顫抖著撥通了羅浩的電話。

                搖人不丟人,陳勇早已經跟羅浩學會了搖人。

                羅浩在協和的搶救中都能搖人,自己憑什么端著?

                哪怕現在在青城山,又解決不了的問題也得搖人,陳勇的觀念就是這么淳樸。

                “羅浩,救命。”陳勇也不啰嗦,簡短講了一遍事情。

                “你說沒事,那就是沒事,現在去查體。”羅浩的聲音傳來。

                “啥?!”陳勇看著虎視眈眈的女人,后脖頸發涼。

                “你不是說沒事么,那就是生病。”羅浩道,“身為一名醫生,你不去查體還準備干什么?”

                “羅浩,我要是死了你記得給我多燒點紙。”

                “了不起重傷,要死哪那么容易。”

                羅浩的話輕飄飄的傳了過來。

                陳勇四肢冰冷,他認為羅浩根本不知道自己這面發生了什么。

                “羅浩!”

                “我是相信你的判斷,你不是說什么異常都沒有么,那只能是生病。”羅浩的話傳來。

                哪怕隔著手機,隔著百十里地,陳勇似乎都能感受到羅浩身上傳來的陽光與熾熱。

                身上的寒冷似乎好了一點。

                可陳勇還是膽怯,尤其是看見怪異莫名的女人的時候,陳勇感覺山上的小風嗖嗖嗖的吹進后脖頸子里。

                “羅浩……我不敢。”陳勇也不逞強,實話實說。

                自己曠世容顏在女人面前失了效,再加上女人手腳并用,伏在地上仿佛猛虎一般,所以陳勇還是下意識的實話實說。

                這時候逞強只能害了自己。

                “你別著急,說說看見的情況。”羅浩的聲音傳來。

                羅浩似乎在快步走著,聲音飄忽不定。

                “她現在趴在地上,看起來有點笨,想要撲過來咬我,但每次一動都頓一下。我想應該是奪舍的臟東西和原本意識之間在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共濟失調?”

                “啥?”

                “你說的情況,我感覺是共濟失調,很標準的。”羅浩道,“其他呢,還有什么表現?”

                艸!

                共濟失調四個字讓陳勇冷靜下來。

                換個角度去想,似乎也有道理。

                “羅浩,她為什么趴在地上?”

                “癲癇發作,什么情況都有可能,你看她脖子,有沒有頸項強直。”

                “有!”陳勇毫不猶豫的回答。

                女人的脖子肌肉線條分明,繃繃緊,仿佛是拉滿的弓弦,充滿了力量感。

                本來極其恐怖的狀態,但用共濟失調和癲癇發作來描述的話,陳勇感覺自己的膽氣都壯了少許。

                “她一面肢體正常,另外一邊看起來沒什么勁兒。”

                “偏癱,典型的神經癥狀。”

                “可是她剛剛喉嚨里發出小雞的咕咕咕的叫聲,現在像是老虎一樣在吼。”

                “不懂。”羅浩簡明扼要的回答道,“下一條。”

                陳勇把自己觀察的點點滴滴告訴羅浩,幾分鐘內,漸漸拼湊起來病情梗概。

                “腦膜炎!”羅浩道,“那我就不去了,你趕緊帶著患者過來。”

                “羅浩,你確定?我要是過去,她撲上來把我撕碎……”

                “那是你學藝不精,你不是說沒事兒么。”羅浩道,“現在就你說的癥狀,我判斷是無菌性腦膜炎,但為什么會發病,還要做一些檢查。”

                “……”陳勇沉默。

                “這樣,患者暫時不會有問題,你保證安全的前提下看看能不能把患者送來。”

                “我現在開車去迎你,在哪遇到都行,要是你害怕,我直接上山。”

                “有我在,放心。”

                羅浩安慰陳勇,電話里傳來大牛發動機的轟鳴聲。

                “我試一試。”陳勇掛斷電話,給羅浩發了定位,隨后凝神看著女人。

                幾分鐘的時間,女人的臉更紅了,臉上的肌肉不斷抽搐,看起來猙獰可怖。

                但要是用醫學詞匯來解釋,女人現在處于發熱狀態,面部肌肉痙攣,這都是腦膜炎的體征。

                再加上頸項強直、共濟失調、不自主運動、肢體震顫,情況似乎已經明朗。

                陳勇漸漸有了些膽氣。

                “你冷靜點,我是醫生。”

                陳勇穿著道袍,手里拎著桃木劍,嘴里說著自己是醫生,漸漸靠近女人。

                齊道長感覺這幅畫面荒謬至極。

                “我是來幫你的,你盡量配合我一下,別耽誤了治療。”

                陳勇一邊安慰著女人,一邊緩步靠近。

                他像是在和女人說話,但又像是在自自語。

                可就仿佛陳勇的靠近觸怒了什么存在,女人身體里的力量被抽走,四肢無力,一下子摔在地上。

                隨即女人仿佛被無形的手壓住,被薅住頭發把頭拉起來。

                “陳家……”

                齊道長剛要拉住陳勇,但陳勇卻一抬手。

                “沒事,要相信自己。”陳勇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是角弓反張,我上學的時候學過。”

                “???”齊道長問號臉。

                “很典型的角弓反張,一般見于破傷風患者。咦?破傷風感染么?好像也是神經癥狀。”

                陳勇用自自語給自己打氣,一邊說一邊靠近怪異的女人。

                他的恐懼不知不覺已經淡了很多,雖然女人看起來古怪,可是依舊能解釋。

                “道長……”女人的丈夫滿滿恐懼,但還是堅持守在女人身邊,雙腿打著哆嗦哀求道。

                “放心,有我。”陳勇學著羅浩鼓勵男人。

                他也希望女人一旦暴走,身邊能多個人總是好的。

                但這些小心思說不出口,也不好意思說。

                死道長不死貧道的心思,以陳勇現在的水平還沒辦法從容面對。

                陳勇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這要是倒在地上抖的不行,再加上尿了,以后還見不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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