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少量捕獲的仙鮮魚,經過廚師的簡單加工,基地領導、5個黃氏經理、喻燕、李秀芝等人,終于開始品嘗。
到底口味如何?
第二天,喻燕幾乎撥打了一天的電話。
第五天晚上,是周末。
周末的仙水鎮,
“仙水魚大酒店”燈火通明,車水馬龍。酒店樓下的迎賓區,構成了一道奇特而引人注目的風景線——數百名身著統一服裝的仙水苑中學學生,面帶青春的朝氣與一絲執行任務的緊張,整齊地站立著。這是丁希旺的臨時安排,他們作為“一對一”的迎賓服務員,職責明確:精準識別喻燕邀請的嘉賓,然后如影隨形,提供全程服務。來一位賓客,便上前一位少年;來五位,便上前五位,確保比例嚴格為一比一。這種前所未見的接待方式,讓每一位抵達的貴賓在詫異之余,也感受到了某種難以喻的鄭重與新奇。
最大的“仙水廳”內,華燈璀璨,幾十張圓桌座無虛席,央央數百位來自媒體、商界、政界的嘉賓濟濟一堂,人聲鼎沸。更讓所有來賓感到既意外又不自在的是,每個人身后,都如雕塑般筆挺地站立著一位少男或少女,目光平視,神態恭敬。這種幾乎只在歷史劇中見過的場面,讓整個宴會廳的氛圍在熱烈中,平添了幾分肅穆與儀式感。
當菜肴上得七七八八,麥克風傳來試音的聲響,全場目光瞬間聚焦于主臺。丁希旺穩步上前,他沒有寒暄,目光沉穩地掃過全場,開門見山:
“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我叫丁希旺,是仙水魚基地目前的負責人。這幾天,通過一些渠道,我們有幸邀請到各位,非常感謝各位捧場!”
臺下響起了禮節性但并不算熱烈的掌聲。
他略作停頓,繼續道,語氣平和卻自帶分量:“吃飯之前,我只說簡單的幾句話。”
“第一,”他伸出食指,“凡是晚上被邀請來的嘉賓,不管你的身份,不管你的目的,什么都不管,因為你來了,那么,只要路費在20元以下的,就請自理;凡是20元以上的,不管你花費多少,”他在這里刻意放緩了語速,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豪氣,“說句豪氣的話,即使你是包‘空軍一號’來的,都會報銷費用。另外,晚上不走的,需要住什么酒店,等等,都請你委托你身后的少男少女,給你現場處理,務必在晚宴結束前處理完畢。花費多少,然后加倍------因為還有返回的費用,給多少現金。總之,只要是出具票據,有多少,報多少。”
這番話如一塊巨石投入湖中,臺下先是一片寂靜,隨即爆發出熱烈而持久的掌聲,夾雜著驚嘆與笑聲。經濟的補償永遠是最直接的誠意,丁希旺用最粗獷的方式,瞬間打破了陌生感,建立了信任。
“第二,”他壓下掌聲,繼續說道,“晚宴的目的,就是請大家來品嘗我們的新產品——仙鮮魚。首先明確一點,這種魚,不是藥物魚,僅僅是品品鮮味。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目的。”
他主動劃清界限,降低了眾人的心理預期,也凸顯了對自己產品的純粹信心。
“第三,”他的目光掃過媒體區,“晚上有邀請來的記者朋友。我跟記者朋友,也不熟悉,也不會跟他們做任何暗示,記者就應該像個記者的樣子,公眾,正義,真實了解,如實報道。任何違背良知的記者,都是可恥的人品。”
這話擲地有聲,帶著幾分敲打的意味。“記者朋友,可能會隨意采訪。請被采訪的人,實話實說。對于我來說,我不需要你說恭維話,那沒用,紙終究包不住火。”
“第四,沒有了,祝大家喝好,吃好。謝謝!”
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講話結束,真正的晚宴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