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亮背頭笑容瞬間扭曲,“道歉,讓我跟她道歉?跟你道歉還差不多!”他眼中兇光一閃,作勢摟抱安娜。
安娜一閃。下一秒,安娜的身影在原地驟然消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
油亮背頭正在駭然之際,安娜已鬼魅般出現在油亮背頭的一側。
油亮背頭的獰笑僵在臉上,化為驚愕與恐懼。他只覺眼前一花,手腕便被一道冰冷堅硬的鐵箍死死鉗住!
“咔嚓!”
一聲清晰刺骨、如同踩斷粗壯松枝的脆響,在喧鬧中詭異地傳入每個人耳膜。
油亮背頭表情徹底凝固。茫然和無法理解的劇痛取代了一切。他呆呆低頭,看著自己那只伸向安娜的手——手腕呈現出一個絕對違背生理結構的、毛骨悚然的角度。森白骨茬帶著淋漓鮮血,刺破皮膚暴露在空氣中,軟綿綿地垂落。
遲來的、撕心裂肺的慘嚎終于爆發,如同瀕死野獸。他因劇痛劇烈抽搐,向后倒去。
白河縣隊伍陷入死寂。囂張氣焰被驚駭和空白取代。尖嘴猴腮張著嘴發不出聲,高壯隊員下意識后退撞到同伴。
安娜松開手,她甚至沒看地上翻滾哀嚎的領隊一眼,目光漠然地掃過呆若木雞的白河縣隊員,如同看一堆土石。
“你…你找死!”短暫的死寂后,一名白河縣隊員被暴怒沖昏頭腦,怒吼著爆發靈力,淡黃色土屬性光暈包裹右拳,呼嘯著砸向安娜面門!
安娜連眼珠都沒轉動一下。面對開碑裂石的一拳,她只是極其隨意地抬起了左手——那只捏碎手腕的手。
沒有靈光,沒有聲勢,動作隨意緩慢,如同拂開飛蠅。
“啪。”
一聲輕響。左手精準拍在對方拳鋒側面。
時間定格。
狂暴的土黃靈力光暈如氣泡潰散。揮拳隊員臉上的暴怒化為極致的驚愕與恐懼。他感覺自己撼動小丘的一擊,打在了一座亙古冰山上。一股沛然莫御、冰冷徹骨的力量蠻橫倒灌而入!
“噗——!”他連慘叫都發不出,身體如被無形巨錘轟中,倒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噴,劃出凄慘弧線,重重砸在七八米外,石板寸寸龜裂,直接昏死。
絕對的、令人窒息的死寂!連場中的奔雷象都感受到恐怖氣息,不安地甩鼻。周圍觀眾驚疑望來。
剩下的白河縣隊員如同凍僵的鵪鶉,渾身僵硬,臉色慘白。看著地上翻滾哀嚎、手腕扭曲的領隊,看著遠處口吐鮮血、生死不知的同伴,再看向場中那個神色漠然如拍死蚊子的少女,刺骨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所有調戲的優越感被碾得粉碎,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懼。
場內表演中斷,馴獸師不知所措。游樂園安保吹著哨子,奮力撥開騷動人群趕來。
問明情況后,安保也對白河隊員嗤之以鼻。
丁飛走到受傷隊員跟前,大手一揮。
傷者瞬間恢復。
白河隊員及圍觀眾人大駭。
“滾吧!”
丁飛領著眾人離開。
回到酒店,丁飛發出通知,所有隊員,不管是參賽隊員,還是旁觀隊員,都不得私自外出。
晚上臥室里。
丁飛給四人補充“能量”后,讓她們休息,自己單獨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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