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軟玉撞了滿懷,那驚人的滾燙溫度,隔著幾層衣料清晰地傳遞過來,灼燒著他的神經。
獨屬于她的氣息,蠻橫地侵占了他的所有感官。
“孟嬈,你清醒點。”他沉下聲,試圖用喚醒她,同時伸手想把她從自己身上拉下來。
可孟嬈此刻哪里還有半分清醒,她只覺得抱住的人體溫度偏低,舒服極了,能緩解她體內焚心蝕骨的燥熱。
她像只尋求水源的魚兒,本能地在他懷里蹭著,滾燙的臉頰貼著他微涼的頸窩,發出滿足又難受的嗚咽,呼吸盡數噴灑在他敏感的頸側皮膚上。
然后,在他試圖推開她的那一刻,她仰起臉,憑借著本能,精準地堵住了他的唇。
那不是親吻,更像是一場毫無章法的掠奪和啃咬,充滿了不顧一切的瘋狂,仿佛他是能解救她于水火的唯一解藥。
顧鶴白腦子里轟的一聲,有什么東西瞬間炸開了。
所有的理智,所有積壓了五年的恨意與怨憤,在這一刻土崩瓦解,灰飛煙滅。
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這個女人生澀又霸道的進攻面前,不堪一擊。
他僵硬地站在那里,任由她為所欲為,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握緊,手背上青筋隱現。
她的氣息,她的溫度,這一切都太熟悉,又太陌生。
熟悉到讓他瞬間回到了五年前那些親密無間的時刻,陌生的是她此刻全然依賴,甚至帶著絲蠻橫的姿態,與向來冷靜的她截然不同。
“孟嬈……”他從齒縫間艱難地擠出她的名字,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一種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顧鶴白的目光死死鎖在她身上,只要她神志不清,他就……
孟嬈體內那把邪火越燒越旺,將她的理智焚燒殆盡,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她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胸膛上胡亂摸索,笨拙地扯著他的衣帶,呼吸急促而灼熱,盡數噴灑在他的下頜和頸側。
顧鶴白呼吸一窒,猛地擒住她作亂的手腕。
“回答我,孟嬈。”
他額間的青筋已經爆出,連他自己都說不清,他是希望她的回答,還是不希望。
孟嬈不滿于他的抗拒,更加用力地貼近他,整個身子幾乎要嵌進他懷里,唇齒間溢出難耐的嗚咽,像只被逼到絕境的焦躁小獸。
“顧,顧鶴白。”
從身體本能喊出的名字,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顧鶴白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一直緊繃的,試圖維持理智的那根弦,徹底斷裂。
他眸色驟然暗沉下去,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里面翻涌起駭人的風暴。
一直垂著的手臂猛地抬起,鐵箍般緊緊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的身子更緊密地壓向自己,兩人之間再無一絲縫隙。
然后,他反客為主,低下頭,狠狠地攫取了她所有的呼吸和嗚咽。
這個吻,帶著五年積壓的怨憤、不甘、思念和洶涌澎湃的占有欲,如同狂風暴雨,瞬間將兩人席卷。
屋內的空氣仿佛都被點燃,溫度急劇攀升,衣衫凌亂地散落在地。
昏黃的燭光搖曳著,在墻壁上投下交織起伏、難分難解的影子。
窗外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寂靜無聲,唯有這方寸之間,呼吸交錯,唇齒相依,一片燎原之勢,再難平息。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