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頭野豬已經沖向了陳銘,他驟然狠狠一拉,把這弓箭拉成了滿月,伴隨那呼嘯的風聲響起一道弓箭再次被他射了出去,而且這一次射的很準。
那弓箭直接把野豬的眼珠子給射穿了,也導致奔跑的野豬瞬間失去了視線,直接砸在雪地上,滾出了好幾米。
而陳銘也瞬間被那頭野豬撞的掀翻在地,差一點就被野豬的身體都給壓住,他急忙朝著旁邊的雪殼子滾動了兩下,這腰上還撞到了石頭。
疼得陳銘趴在地上好一會兒都沒能爬起來,滾動了這么多圈,這腦袋也有點眩暈,眼冒金星。
“哥,哥,你沒事吧,你咋的了?可別嚇唬我啊!”回過神來的劉國輝看到陳銘趴在雪地上一動不動便急忙跑了過去,然后伸出手把陳銘給掀翻了過來。
眼看著陳銘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劉國輝當場就被嚇得哭了,用力地搖晃著陳銘的身體。
“哥,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都怪我太笨,咋整啊?咋整啊。”
“哥,你別怕,我現在就背你回去……”劉國輝說到這的時候,伸出手就要把陳銘扛在身上,下一秒這后腦勺就被陳銘用大巴掌拍了一下。
“嚎喪個王八犢子呢,我沒啥事兒,趕緊把我放下來!”
“你去看那個狍籃子咋樣了!!”陳銘用手捂著腰,然后從劉國輝的身上跳了下來,用手扶住了樹,這才穩穩的站住。
聽到了陳銘的這番話,劉國輝這才松了口氣,然后站起身來上下打量了幾眼,確定陳銘沒有啥事兒之后,這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你可嚇死我了……你要出點啥事,我可咋整!”
“我也負不起這個責啊。”劉國輝說完之后這才轉身,拿著手里的弓箭,又朝著那頭野豬走了過去,此時那頭野豬已經沒氣了,但是確保不會出現意外,劉國輝又對著野豬補了兩個箭。
這回確定野豬已經徹底斷氣兒之后,劉國輝就一屁股坐在野豬的身上,咧著嘴臉上滿是笑容。
“真熱乎啊,哥,你也來坐一會兒,老得勁兒了!”劉國輝朝著陳銘揮了揮手。
“你可拉倒吧,多騷啊,整的全身都是味兒!”
“別在這兒磨嘰了,趁著天還沒黑,痛快的先把這豬給卸了。”陳銘說到這兒的時候,就一把將手中的獵刀丟給了劉國輝。
劉國輝這小子沒別的缺點,就是膽子小,但還算是講義氣,關鍵時刻也沒有把陳銘扔下。
特別是陳銘受了傷之后,這小子滿臉的關心不像是裝的,眼瞅著都快被嚇哭了。
就憑這一點,陳銘這心里還是挺好受的。
這說明帶劉國輝出來上山打獵,是個好事,至少有個幫手。
劉國輝看著雪地上的獵刀,咧了咧嘴說道,“哥,還是你來整吧,我可不敢……”
“瞅你那小膽兒,你還能干個啥!”陳銘休息了一會兒之后這腰也沒那么疼了,這才一把撿起了雪地上的獵刀,來到了野豬前,先是開膛破肚,把里面的腸子掏出來掛在樹上。
“哥,你這是啥意思啊?”劉國輝指了指豎叉上的腸子開口問道。
“你不懂,這是獵人的規矩,傳承了這么多年不能破,這是用來敬山神的。”
“以后咱倆還得經常上山,不管信不信,就圖個吉利也行啊,心里也有底。”
“以后你要是有機會單獨上山,無論打到啥,都得先把這內臟掏出來敬山神!”陳銘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把那頭野豬開始肢解。
劉國輝很是認真的聽著,也重重的點了點頭,把陳銘所說的話全都記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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