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暗忖,當初第一眼瞥見他的時候,這小子雖然是在土匪窩里,但氣息又干凈得很。就探查了記憶,才知道他是從小跟著,爺爺摸爬滾打長大的,竟是個摸土就能辨地形的好手,甚至墓穴里的大致情形都能摸透。
比那些捧著圖紙研究的專家都靈透,只是后來爺爺被玄虛子給抓了,他也被關了起來,為的就是讓他找出古墓的位置,要不然也早就死了。
詹明路臉上的笑容猛地一滯,撓頭的動作也頓了半秒,眼底飛快地掠過一絲詫異,隨即又被憨厚掩蓋。他垂下眼簾,聲音低了些:“我……我會的也不算厲害……”
這話既是自謙,也藏著幾分心虛,他那點“本事”見不得光,從沒跟任何人提起,明月小姐怎么會這么肯定他“有東西可講”?
“怎么不算!”明月立刻反駁,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爽快,“你有自己的專長就別怕說,聽我的,盡管把本事亮出來!讓他們知道你的本事,你不說誰知道你會啥?你說了才有機會讓別人看到啊!知道了不。”
詹明路心里咯噔一下,抬頭看了眼明月坦蕩的笑容,只覺得這姑娘神秘得很,卻又透著讓人安心的真誠。他重重點了點頭,眼里滿是感激,也多了幾分說不清的疑惑:“謝謝明月小姐,要不是你,我說不定真要在這里困一輩子了。”
“哎呀,好說好說!舉手之勞,”明月擺了擺手,轉身就走,“我還有急事,先走啦!”
看著她蹦蹦噠噠的背影,詹明路站在原地愣了愣,才笑著揮了揮手,心里卻忍不住犯嘀咕:這位明月小姐,她到底是誰啊!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有“專長”的?
君景曜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若有所思。
等兩人上了車,君景曜發動之后,才狀似隨意地開口:“你好像很早就認定詹明路不是壞人?”
明月正扒著車窗往外看,聞隨口應道:“昂,我知道啊,咋了?”
君景曜側頭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帶著幾分探究:“你怎么會這么肯定?畢竟他一開始和玄虛子的事牽扯不清。”
明月瞥了他一眼,依舊漫不經心的說到:“感覺啊,我看人準得很。”
她才不會說,自己能看透別人的記憶,這本事說出來,怕嚇死你。
君景曜看到她沒有想說的意思,也沒有生氣,只是眼神里越來越幽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他輕輕踩下油門,車子朝著市區的方向疾馳而去。
明月看到君景曜的反應,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什么就突然湊上前,語氣帶著幾分戲謔:“你怎么有空送我回去啊?這段時間,你的生活不是應該很‘美好’嗎?怎么還特意抽時間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