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足以斬斷精鐵的一刀,為所有死在你手下的親人-->>復仇!”
祖上是櫻花籍?職業還是個武士?
難怪是這副德行。
李陽兩手插兜,面對步步逼近的黑色刀刃,絲毫不為所動。
臉上的表情,亦然帶著幾分玩味。
執刀者并不知道李陽心中在想什么,只知道這是自己距離復仇成功最近的一次。
她發出吶喊,高高舉起手中黑刀,竭盡全力,即將砍下
結果下一刻。
“咣當——”
她高高舉起的黑刀直接脫手,掉在了身后。
她整個人也搖搖晃晃,在眾目睽睽之下,無力地跪在了李陽的面前。
一直戴著的黑色兜帽也漸漸脫落,露出了后面那副還算年輕的臉龐。
臉上帶著一副無比駭然的表情,兩行清淚也從眼角滑落,但她本人似乎并不自知。
在揮刀即將砍下的一瞬間,她感受到了某種比死亡還要恐怖的東西。
那是某種凌駕于一切之上的,某種她無法理解的存在
只是一瞬,她所積攢的怨念與怒氣,便被那突如其來的恐懼沖散。
她甚至無法保持站立,只能任由自己的身體重重跪下,昭示自己的慘敗。
“感受到了么?咱倆之間的差距。”
李陽微笑著,彎腰拾起了不止何時出現在地上的草耙,隨手將其丟進了自己的禪境花園里面。
隨后,瞥了眼趴在不遠處奄奄一息的小乞丐,發動能力,在她旁邊種出了一株仙桃。
粉嫩嫩的大桃子破土而出,輕輕搖晃著自己的身軀,散發出了一道金色的輪廓。
被其能力影響,小乞丐身上的傷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
執刀者嘴唇微動,幾次想要開口,卻都無濟于事。
直到李陽微微彎腰,向她提出問題,那陣強大的壓迫感才漸漸散去:
“所以,你是聽了埃蒙德的命令過來暗殺我的?”
執刀者木木地搖了搖頭:“不是我自己”
“與埃蒙德先生無關。”
說著,她又顫抖著拾起自己的黑刀,不死心地向著李陽揮去。
但不出所料,刀再一次落了地,她也捂著自己驟停的心臟,痛苦地蜷縮在了地上。
李陽不厭其煩地從地上拾起草耙,丟回禪境花園。
隨后蹲在地上,樂呵呵地看著眼前的女人:“怎么,心臟病犯了?”
“還不死心是吧,再來試試?”
“我估計再來一次,你都能對我留下終生的心理陰影了。”
執刀者勉強爬起,跪在李陽面前,恨不得把銀牙咬碎:
“我恨你。”
“可惡要殺要剮,隨你便吧。”
“但我死了,也會一直在地獄里詛咒你的!”
李陽咧嘴一笑:“別這么說,我倒是覺得你們老大更值得被詛咒噢。”
“你敢信他給我安排的房間里面居然有彩電和空調么?”
“和外面的小鎮可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啊。”
“純純就是一個靠著控制信息統治愚民的土皇帝,你這樣的人居然還甘愿當他的狗腿子?”
執刀者沉默了一陣,拄著自己的黑刀勉強站了起來:“那又如何?”
“埃蒙德先生在最黑暗的時候幫助了我,他是我”
“嘭——”一聲巨響。
一枚附魔子彈穿膛而過,瞬間擊穿了執刀者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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