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夾著的蝦球直接掉在桌上,跟陰蝕似的咕嚕咕嚕地滾到了地上。
只見韓澤霖面色如常的吃著菜,還端著酒杯和鄔云起僵在空中的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之后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鄔云起看了眼手上酒杯,有些驚詫地說道:“這酒這么厲害的嗎,才喝一小口就幻聽了。”
“我是女兒身。”
似乎是為了讓鄔云起能聽的清楚些,韓澤霖又重復了一遍。
“澤霖,你酒量也不行啊,才喝這么一點就說胡話了。”
鄔云起干笑著起來,希望韓澤霖下一句會是‘騙到你了’,但見韓澤霖照常吃菜,鄔云起越發覺得對方不是在說謊。
“怎么回事?!”
鄔云起騰地站起了身,在發現自己的‘好兄弟’是女孩子后,他沒有覺得興奮,反倒是充滿擔憂,“為什么啊?”
按理說就算是女子也是可以繼承韓家族長之位,修行界又不是講究男女有別,一切以實力為尊,所以他不明白韓澤霖隱瞞的動機。
“因為我不是韓家孩子,身上流淌的不是韓家的血。”
唉?
韓澤霖云淡風輕,鄔云起呆愣當場。
敢情剛才那一句只是問路石,更勁爆的其實在后面,鄔云起現在已經不在乎對方女兒身的事情了,轉而詢問起對方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是韓家的孩子?”
鄔云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木訥的詢問著。
“我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只是知道我的父親韓晝將自己的孩子和我交換,可惜他死得早,未說出換的是哪戶人家。”
韓澤霖并不在意自己親生父母是誰,畢竟她覺得自己生在韓家活在韓家,自然是韓家人。
“族長知道嗎?”
鄔云起臉上更是擔憂,他想起某位著名的物理學家。
‘有些事不上稱沒四兩重,上稱了一千斤也打不住。’
若是外人知道這事兒一旦上了稱,對于韓家來說就是千斤也打不住的大事,可若是韓武彤知道還任由韓澤霖成為少族長,那事情就好商量了。
“應該是知道的。”
何止是知道啊,韓武彤差點不顧族長的身份大擺宴席了,哪位仁兄如此慷慨,竟然將一位如此高天賦的孩子送到了韓家,他真想和對方把酒歡互道兄弟。
至于沒有韓家血脈成為韓家族長這事兒,韓武彤自己就能把事情壓下,他早年行事就荒唐,對于這樣的事情他是做得出來的,而且韓澤霖沒有韓家血脈沒關系,她的孩子有就行。
看上了韓家的哪個孩子了,管他同不同意,把人一綁扔進韓澤霖的房間不就行了。
鄔云起:“……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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