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太過強大,太過依賴于星辰法則,以至于引起了宇宙本身的反噬!
    而“起源星核”,是星靈族在絕望中,試圖創造出的一種能夠規避這種“規則抹除”的、近乎“bug”般的存在。它蘊含的,不是力量,而是“信息”和“可能性”,是一種超脫于現有宇宙規則框架之外的“火種”!
    也正因如此,它才能與同樣涉及宇宙終極“歸墟”真意的李默產生共鳴。因為“歸墟”,在某種意義上,也代表著一種終極的“終結”與“重置”,與“終末之暗”有著某種層面的相似,卻又截然不同。
    “原來……這就是真相……”李默喃喃自語,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他一直以來的敵人,不僅僅是“毀滅意志”那種宇宙內的毒瘤,更可能是整個宇宙的運行機制本身!
    這個認知,足以讓任何強者道心崩潰。
    但李默的眼神,在經歷了最初的震撼與沉重后,非但沒有黯淡,反而燃起了更加熾烈、更加不屈的火焰!
    “宇宙的規則……大過濾器……‘存在’抹除……”他重復著這些詞語,嘴角卻慢慢勾起了一抹近乎桀驁的弧度,“所以,星靈族的選擇是創造‘火種’以求超脫。而我的道……是星辰歸墟!”
    他的道,本就包容生滅,直面終焉!星辰代表極致的“存在”與“創造”,歸墟代表極致的“終結”與“虛無”!
    “如果‘終末之暗’是規則的抹殺,那我的‘歸墟’,或許……能‘葬’下這抹殺?!”
    一個瘋狂而大膽的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他的腦海!這不是對抗,不是逃避,而是……包容!以自身的歸墟,去容納、去終結那來自宇宙的“抹除”!
    這個念頭一生,他識海中的星鑰驟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懸浮于前的記憶星核也似乎受到了感召,不再散發悲愴,而是傳遞出一種混合著驚訝、期待乃至一絲振奮的波動!
    “嗡——!”
    記憶星核不再等待李默觸碰,而是主動化作一道最為純凈的、蘊含著海量信息的星輝洪流,如同百川歸海,浩浩蕩蕩地涌入李默的眉心,與他識海中的星鑰開始了迅速的融合!
    不再是承載沉重的記憶,而是……吸收、消化,將其化為自身之道的一部分!
    龐大的信息流沖刷著李默的意識和靈魂,但他此刻道心堅定無比,以星辰鎮壓,以歸墟引導,將這文明的悲歌與終極的真相,一點點融入自身的法則領悟之中。
    他周身的氣息開始發生玄妙的變化,星辰之力愈發深邃內斂,而歸墟之力的那種“終結”意蘊,似乎多了一絲難以喻的、“包容”與“定義”的特性。
    不知過了多久,當最后一絲星輝融入星鑰,整個星光海洋空間緩緩黯淡下去時,李默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的眼眸深處,仿佛有星辰誕生又寂滅,有歸墟吞噬又吐出,最終化為一片古井無波的深邃。
    他抬起手,看著掌心。心念微動,一縷極其細微的、仿佛能令萬物“沉寂”的歸墟之力縈繞指尖。與之前純粹的毀滅湮滅不同,這一絲力量,似乎……多了一點“強制休止”的意味。
    “歸墟,不止是終結,亦可為……‘靜滯’之始嗎?”他若有所思。
    叮!成功吸收“記憶星核”,解鎖星靈族完整知識庫(高級權限)!
    星辰歸墟之道領悟度大幅提升!對“歸墟”之力應用開發出新分支——“歸墟靜域”(雛形)。
    星鑰融合度提升!感知范圍與精度增強!已鎖定下一塊“起源碎片”大致坐標(位于“幽暗之眼”星云)!
    感受著體內與腦海中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及星鑰傳來的新坐標,李默深吸一口氣,將目光投向外界的星空。
    文明的悲歌猶在耳畔,終極的威脅高懸頭頂。
    但他的道心,前所未有的通透與堅定。
    “路,還很長。但方向,已然清晰。”
    他一步踏出,離開了這片即將徹底湮滅的文明碑空間。
    破碎星淵之外,還有更廣闊的星海,以及……等待著他去“葬送”的終極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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