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勻稍稍恢復了些力氣,聽到大叔那句話,不禁嗤笑一聲,傳音入密對安文夕道:“小師妹,原來在百姓眼里,你就是那禍國妖姬……”
安文夕冰冷大哥眼風朝襲勻砸去,說道:“好好吃你的吧!”
“若是你們執意要去沐陽的話,一定要多加小心,從這里到沐陽最多兩個時辰。”婦人囑咐了一句,然后舀了點稀粥,走進內室。
“里面還有人,怎么不說來一起吃飯?”襲勻問道。
“我爹常年患病臥床,不方便走動,尤其是這幾日來連肢節都痛了起來,更加下不了床了。”
“肢節痛?”
“不禁肢節痛,頭目也痛,喉嚨干痛不止,只怕病情又加重了。”大叔嘆了口氣。
安文夕打量了眼這家徒四壁的茅草房,只怕是這戶人家也沒錢就醫吧。而如今沐陽又起了戰火,無疑是雪上加霜。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時,安文夕便已經出發了。
臨走之前,她在桌上放了一錠銀子,希望可以幫助這戶人家解決燃眉之急。
襲勻身子稍好了一些,就被歡涼趕到外面趕車,他絮絮叨叨的說了一路,在臨近午時之時,終于到了沐陽。
匆匆用過了午膳,就趕去了清月客棧和安景晟匯合。
“扣扣……”
“晟哥哥。”
“夕兒進來吧。”
安文夕推開房門,看到香韻公主正在給安景晟上藥,不禁驚道:“晟哥哥,你怎么了?”
“沒什么大事,不過是來的路上遇到了點小麻煩。”
小麻煩?能傷得了他的麻煩還會小么?
“誰做的?”
安景晟眸光深沉,一邊穿上衣服一邊道:“還在查。”
“夕兒,慕容清得知你我到了沐陽,特設了晚宴招待你我。”
“晚宴,只怕是場鴻門宴吧。”
“就算是鴻門宴也得去,你先休息休息,然后準備一下,到了申時一起出發。”
“阿晟……”香韻公主擔心的看了眼安景晟道,“此去兇多吉少,你受了內傷,我怕……”
安景晟握住她的手道:“香兒,不用擔心我。”
“晟哥哥,不如這樣吧,你留在這里,我去。”
“這怎么可以,萬一讓慕容清發現你的身份就糟了!”安景晟眸光一黯。
“晟哥哥,你有傷在身,萬一被慕容清發覺了,事情才棘手,況且,慕容清他困不住我。”
“阿晟,夕兒說的有道理,若是你們同去,萬一被慕容清同時……”
“晟哥哥,這件事就這么定了,我希望你謹慎考慮一下和慕容清結盟這件事。”
慕容清不易招惹,等他和北宮炊犯瞿闥牢一睿親沼胬訓啦緩妹矗畏塹萌ヌ蘇馓嘶胨
安文夕看了眼安景晟,然后垂下了眼瞼,希望晟哥哥不要讓她失望,她這句是對安景晟說,更是對她自己說。
“既然如此,歡涼和襲勻好好保護夕兒。”
襲勻在心里冷哼,這還用你說么?
到了房間之后,安文夕便開始收拾東西,仔細檢查隨身攜帶的物品。
歡涼看著她忙碌的身影,一時有些欲又止。
襲勻慵懶的翹著二郎腿對歡涼道:“丫頭,有話就說,別憋著。”
歡涼抿了抿唇道:“公主……”
安文夕手中的動作一頓,“歡涼,你若是想說晟哥哥的話,就不必說了。王叔那件事,永遠是我對不起他,他想要的,我都會盡全力助他。”
“公主,怎么是你對不起他呢,睿王病重,他在哪里?他在南昭舒舒服服的做他的駙馬爺,而您卻被北宮辭粼詮錚喚瀉蠊恢阪懾愿叮褂薪蟯恚芴蟆
“夠了,歡涼,晟哥哥不能及時趕到,他是有原因的。”
“原因?公主,您告訴歡涼,晟世子能有什么原因?”
“他……”安文夕一頓,竟然想不出具體的原由來。
“那時時機還不成熟,他若是來到大夏,會有風險,你明白么歡涼。”
歡涼驀地笑了,“公主,歡涼明白,希望這個理由也能說服你自己。”
安文夕神情突然一滯,這個理由能說服她自己么?
可是,晟哥哥已經是她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前世她是孤兒,無比渴望能擁有一個家,有爸媽疼愛,可惜沒有。這一世,她一出生便有了一切,她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親人一個個離她而去?
“歡涼,別說了,趕緊收拾一下,一會就要動身了。”襲勻看了眼歡涼站起了身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