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夕立即躍下房梁,飛快的除下身上的衣物,鉆進被窩之中。
“扣扣……”傳來一陣略有些急促的敲門聲。
然后不待她答應,紅綾已經推開了房門,“娘娘,您睡了么?”
“還沒有,你有什么事情?”
冰冷淡漠的聲音令紅綾心中微驚,“沒什么大事,奴婢覺得娘娘屋里有些冷,想為娘娘加些炭火。”
她是來檢查她有沒有逃跑吧!
安文夕譏諷的勾了勾唇,“這個溫度正好,不用加炭了,你下去吧。”
“是。”紅綾輕輕地掩上了門,然后拍了拍胸脯,天知道她剛才有多緊張,到現在手心里還全是冷汗。
安文夕卻再也睡不著,經過今晚的試探,若是硬碰硬的話,她根本沒有逃脫成功的可能。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晚上,也沒有想出什么好的計謀來,直到天快亮時,才沉沉睡去。
在她醒來時,已經是將近午時了。
她隔著厚厚的床幔喚道:“紅綾。”
她喊了半天,卻沒人理她,就在她準備攏開床幔時,有人卻一把掀開了床幔,白花花的日光刺得她睜不開眼睛。
隨即一聲清冷的男聲傳來,“你倒是能睡!”
安文夕聞,立即一個精靈,一把拉著錦被蓋住自己的身體,警惕的盯著來人。
“呵,若是朕想,你能阻止的了么?”
安文夕咬了咬牙,答案很明顯,無疑是不能,不然她現在還是完璧之身。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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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夕擰了眉,夏宮離這里距離不近,他平日里不僅要議事,還要批折子,怎么會來了這里?
“過來!”在她還在愣神之際,北宮匆話呀階狼啊
一陣陣誘人的香味瞬間襲擊了她的蓓蕾。
“想吃就坐下!”北宮雌沉慫謊郟倭私饉還難凵褚丫┞讀慫
安文夕咬了咬唇,始終沒有落座的意思,北宮雌鶘淼潰骸澳闋愿齠園桑摶換嵩倮純茨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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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院和東南西三院相對隔絕,中間有一片竹林,將北院遮的嚴嚴實實。而且,竹林中布有陣法,在外面看來,只有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竹林,根本不能發現里面還有一處院落。
北院的屋舍全部由竹子建設而成,竹屋和外圍的竹林渾然一體,身處此處,仿佛與世隔絕一般。
房間內有一女子躺在竹床之上,那女子緊閉著雙眼,看上去不過是二十七八歲,面容蒼白可怕,雙手交疊放在小腹處,就連手上也沒有半點血色。守在她身旁的男子四十歲的年紀,頭發卻花白了大半,用手帕蘸了水一點點擦著她的唇瓣,然后輕輕地為她梳著她的頭發。本是垂至腳踝的墨發,卻黯淡的沒有任何光澤。
只見那男子萬分小心的捧著女子的青絲,在她耳邊輕道:“阿虞,你以前最喜歡這一頭墨發了,為夫給你洗洗,然后用漂亮的簪子給你挽起來,你覺得如何?”
男子低低說著話,而床上的女子卻是始終沒有答話,男子并不以為意,只顧自己說著話,仿佛是他一個人在自自語,看他的樣子,像是已經習慣了如此一般。
“阿虞,若是你能再睜眼看看為夫該有多好。”男子說著,眼中已然有了淚光。
他的阿虞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離開他了,若不是有這琉璃珠護體,只怕早就化成了累累白骨。他本以為阿虞被那個女人毀去尸身,沒想到上天竟然如此厚待,讓他還可以再次見到阿虞。如今,他還能為她擦身洗頭,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
男子微嘆一聲,又喃喃道:“阿虞,為夫這就為你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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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前浮現了那張稚氣未脫的臉,曾經的她嬉笑著對他招手,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終究是他傷了她……
“吱呀――”男子只專注著給女子擦頭發,根本沒有注意房外有人已經站了許久。直到房門被人打開,他才警覺地扭過頭去。
來人一襲絳紫衣袍,尊貴無比,透過他肆意而飄的墨發,彰顯出別樣的清冷。
凜冽的北風隨著他的進來呼嘯著灌了進來,男子立即拉起被子為躺著的女子蓋上,殊不知那女子早就失去了知覺,這一舉動,根本毫無意義。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