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牛一個激靈,連忙點頭,臉上的興奮收斂了不少。
果然,當晚回到雜役處,蘇喆正準備調息恢復,王管事就派人來“請”他去一趟。
還是在那個簡陋的管事房里,王管事屏退了左右,只剩下他和蘇喆兩人。油燈如豆,將他陰鷙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
“林二,”王管事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老夫倒是小瞧了你。”
蘇喆垂手而立,語氣平淡:“管事過獎,弟子只是運氣好。”
“運氣?”王管事冷笑一聲,猛地一拍桌子,“擊殺鐵甲蜈群也是運氣?你當老夫是傻子嗎?說!你是不是偷學了宗門功法?!”
他終于圖窮匕見,直接扣下了最大的罪名。只要坐實了這個罪名,他就有權當場將蘇喆拿下,甚至廢掉!
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下來,那是長期身居高位和本身具備一定修為(雖然可能終生無望筑基)帶來的氣勢壓迫。
若是一般雜役,此刻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跪地求饒。
但蘇喆靈魂歷經八世磨礪,心志何其堅定?他面色不變,甚至連呼吸都未曾紊亂,只是抬起眼,平靜地看向王管事:“管事何出此?弟子若有幸修煉功法,何至于如今還是雜役之身?今日擊殺鐵甲蜈,全賴之前偶然所得碧鱗冠蛇毒液,此事孫淼、李煥兩位師兄亦可作證。管事若無實證,還請慎,以免污了宗門清譽,也寒了底下做事人的心。”
他不卑不亢,條理清晰,更是抬出了孫淼和李煥作為證人,直接將王管事的指控頂了回去。
王管事被他這番軟中帶硬的話噎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確實沒有證據!而且蘇喆提到了孫淼和李煥,那兩人顯然已經對.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