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堂拿著工資單,隨手把安悅支走。
安悅不疑有他,去烈火看賬本去了。
晚上,陳江河和蘇秀談的很深入。
談妥之后,陳江河安排了幾個人,聽候蘇秀的安排,陳江河可以支援給蘇秀一批人馬,但錢和其他的事,蘇秀得自己辦。
蘇秀手里不缺錢,她是周滿山正兒八經的老婆,領證了的,周滿山一死,錢都落在了蘇秀的手中。
蘇秀本來可以一走了之,但她不愿意走,要給周滿山報仇。
而且和陳江河交流之后,她覺得陳江河很有潛力,遠比周滿山有潛力,留在鵬城做陳江河的女人,只要她能牽制住錢寶玉,將來大有可為。
蘇秀有蘇秀的想法,陳江河也有陳江河的計劃。
蘇秀其實有一點說的很對,等錢寶玉兵強馬壯之后,肯定會和陳江河有沖突,至少那每個月的一百五十萬,他是肯定不會再交了。
原本陳江河對把賭場做大做強沒多少興趣,只想把紡織廠搞好就行了,他沒那個精力,也沒那個人手去打理平江區幾十個大小賭場。
現在蘇秀自己送上門來,他順水推舟給蘇秀幫幫忙,也不是不行。
蘇秀是周滿山的老婆,周滿山在平江區混了一二十年,人脈,手下,肯定是有的,有了他在背后支持,蘇秀未必不能給錢寶玉找點麻煩。
蘇秀和馬尾一樣,都是陳江河埋的釘子,至于這顆釘子能成長到什么地步,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至于報仇,江湖上打打殺殺很正常,出來混,就得有這個覺悟,再說,周滿山也不是他殺的。
蘇秀就是再想報仇,弄死錢寶玉也就到頭了。
她要是也想找陳江河報仇,不會第一次見面就陪陳江河睡覺。
第二天上午,本來每天都有的熱粥,今天竟然沒來。
陳江河洗漱了一下,揉著眉心下樓,正好遇到安悅。
“安安,吃飯了嗎?”
“怎么,你還沒吃?”安悅的語氣一點揶揄,還有點沖。
“怎么了這是?”
陳江河還有點沒回過神,難道是那個來了,最近幾天心情煩躁,脾氣不好?
“老板,我聽咱們的人說,昨天晚上有個女人花了五萬塊錢點你,你這么高的價位都成咱們東海龍宮的頭牌了!”
安悅揶揄的說道。
“就為這事?”陳江河一心虛,面上沒表露出來,左右看看,對安悅招了招手,低聲說道“你想多了,昨天晚上那個女人是周滿山的老婆,她知道周滿山的事跟我有關系,所以來找的我!”
“她不會是想找你報仇吧?”
安悅一驚,果然上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