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外,混亂的跡象無處不在。
    一個負責喂養蠱蟲的蠱師,因為心不在焉,打翻了一桶腥臭的“血食”,粘稠的液體流了一地,引來無數細小蠱蟲的爭搶啃噬,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沙沙聲。旁邊的同伴麻木地看著,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通往“材料”關押區的通道里,傳來壓抑的哭泣和看守不耐煩的呵斥鞭打聲。一個年輕蠱師匆匆跑過,臉上帶著驚慌:“頭……頭兒,西三號倉的‘鐵線蠱’又躁動了,好像……好像感應到什么,互相撕咬死了大半!”
    幾個巡邏的蠱師湊在角落里,低聲議論著,眼神飄忽:“聽說了嗎?百足大人私庫里的金條少了好幾根……”“噓!別瞎說!小心被滅口!現在這情形……唉,西南都完了,我們還能撐幾天?”
    站在“百足”面前的兩個蠱師,眼神渙散,身體微微發抖。他們并非害怕“百足”的咆哮,而是被那彌漫在整個地下空間的絕望氣息所吞噬。蛇母澗的覆滅像懸在頭頂的利劍,而“百足”的貪婪無能和瘋狂鎮壓,讓他們看不到任何希望。所謂的“萬蠱噬心陣”,在人心渙散、蠱蟲失控的情況下,更像是一個可悲的笑話和催命符。
    與地下巢穴的混亂絕望截然不同,在無名鎮熙熙攘攘的主街上,“福隆記”貨棧的掌柜——“穿山甲”,正展現著他截然不同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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