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火脈的狂暴能量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地追擊著韓石。他剛剛從一條巖漿瀑布的側面沖出,灼熱的浪濤便拍打在他身后,蒸騰起漫天的白色蒸汽。
他的狀態糟糕到了極點。左肩的傷口因為沾染了地火脈的煞氣,不僅血流不止,更傳來陣陣灼骨的劇痛。懷中那枚裝有天火液的寒玉瓶,是他用半條命換來的至寶,也是吸引趙天雄等人的根源。
“韓石!你跑不掉的!”趙天雄的咆哮聲透過火海的轟鳴傳來,帶著一絲焦躁和憤怒。他沒想到,這個看似孱弱的筑基修士,竟能如此頑強,甚至在絕境中引爆了整條地火脈,攪亂了整個戰場。
韓石沒有理會。他的大腦一片清明,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逃亡上。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離開這條該死的地火脈,找到秘境的出口。他敏銳地感知到,隨著地火脈的爆發,整個炎陽秘境的法則都在變得不穩定,空間開始扭曲,這意味著秘境的關閉時限,可能提前了!
這是一個機會,也是一個巨大的風險。
他強忍著神魂的刺痛和經脈的劇痛,將石鎖催動到極致。石鎖散發出一層溫潤的、近乎透明的光暈,不僅抵御著殘余的煞氣侵蝕,更在細微地梳理著他狂暴混亂的靈力。
他的方向,直指記憶中營地所在的山谷。那里,有趙乾長老布下的聚靈陣,有返回宗門的傳送陣。
身后,趙天雄與那名幸存的陰煞宗修士緊追不舍。他們同樣受到了地火脈爆發的影響,但憑借著更強的修為和法寶,始終保持著距離。
韓石的速度很快,他利用自己對火海地形的熟悉,在巖漿裂隙和火山巖柱之間穿梭,如同鬼魅。但體力正在飛速消耗,他的視野開始陣陣發黑,全憑著一股意志力支撐。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韓石心中暗道。他看了一眼懷中的寒玉瓶,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他故意放緩了腳步,將氣息收斂到極致,仿佛真的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趙天雄果然上當,以為有機可乘,加速沖來!
就在雙方距離拉近到不足十丈的剎那,韓石猛地轉身,將手中的寒玉瓶奮力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