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雪蓮丹和厲飛雨的傳訊符。一邊是厲飛雨充滿算計的合作邀約,一邊是菡云芝無助的求助。
韓石幾乎沒有猶豫。
厲飛雨的邀請,他可以不去,甚至可以反過來利用對方。但菡云芝的困境,他無法坐視不理。這無關利益,只關乎他曾受過的人情,以及內心深處那份不愿見故人蒙難的執拗。
更何況,百草閣的危機,很可能牽扯到煉丹界乃至整個修仙界的勢力傾軋。提前了解,對他而也并非全無裨益。
“碧云仙城……”韓石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他將厲飛雨的傳訊符和南宮婉的丹藥收進儲物袋,又將菡云芝的信箋貼身收藏。
“黑水幽穴,可以稍后再去。云芝那邊,我必須去一趟。”
他站起身,走出石洞。山澗的風吹起他的衣袍,帶著一絲涼意,卻吹不散他心中的決意。
前往碧云仙城的路,比去黑風山脈更遠,也更繁華,意味著更多的變數與危險。但韓石知道,有些債,必須親自去還。有些人,值得他冒這一次險。
夕陽的余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他邁開腳步,向著與厲飛雨約定的相反方向,疾馳而去。
身后,山澗恢復了往日的寧靜,仿佛什么都未曾發生。但韓石知道,他已經做出了選擇。這一次,不為長生,不為機緣,只為守護一段曾經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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