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清晨,寒潭邊籠罩著一層薄霧。
韓石盤坐在一塊青巖上,面前的玉髓芝散發著淡淡七彩霞光,將他的臉映得瑩白如玉。他取出玉刀,小心翼翼地削去靈芝根部的泥土,準備將其收入儲物袋。
就在此時,他心頭突然泛起一陣警兆。
那是石鎖傳遞出的微弱波動——有人在百丈外窺探!
韓石手一抖,玉刀差點落地。他不動聲色,繼續削著靈芝,同時將神識悄悄鋪開。
果然,百丈外的蘆葦叢中,一道黑影正緩緩逼近。那人步伐輕盈,氣息收斂得極好,若非石鎖對危險的感知遠超常人,根本無法察覺。
是厲飛雨!
韓石眼底閃過一絲冷光。這三日,厲飛雨并未離開,而是在潭邊另一處療傷。他原以為對方會遵守約定,卻不想竟暗中窺伺。
他故意放慢動作,將玉髓芝的根部削得更仔細些。就在厲飛雨即將接近五十丈范圍時,韓石突然起身,將玉髓芝收入儲物袋,同時捏碎一枚“龜息潛靈符”。
符紙入體,他氣息瞬間收斂到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連神識波動都變得若有若無。
厲飛雨的身影出現在青巖旁,四下張望片刻,冷笑一聲:“藏得倒好。”他彎腰拾起地上殘留的靈芝碎屑,湊到鼻端輕嗅,“好東西,果然在這里。”
話音未落,他身形驟起,化作一道黑影撲向韓石剛才所在的位置。
“砰!”
他落了個空。韓石早已遁到了二十丈外的另一塊巖石后,透過巖石縫隙,冷冷注視著他。
“厲飛雨,你而無信!”韓石的聲音從巖石后傳來。
厲飛雨并不意外,他摸了摸鼻子:“韓老弟莫怪,這玉髓芝關乎我沖擊筑基的成敗。你我都是散修,誰也信不過誰。”
“所以你就偷襲?”
“偷襲?”厲飛雨嗤笑,“我只是來取回屬于我的東西。”他指尖一彈,一道黑芒射向巖石后的韓石,“看招!”
韓石早有防備,側身避開,同時拋出三張“爆炎符”。符紙在厲飛雨身前炸開,火焰夾雜著氣浪將他逼退數步。
“藏頭露尾算什么本事?”厲飛雨甩了甩被灼傷的手臂,“有本事出來一戰!”
“我若出來,你現在已經是具尸體了。”韓石的聲音依舊平靜,“厲兄,你我爭斗,只會便宜了其他覬覦玉髓芝的散修。不如各退一步……”
“各退一步?”厲飛雨打斷他,“玉髓芝已經被你收了,我憑什么退?”
話音未落,他突然取出一個黑色小鼎,鼎口冒出縷縷黑煙。黑煙落地,竟化作數條漆黑的毒蛇,吐著信子朝韓石竄來!
“毒蠱術?”韓石皺眉,抬手撒出一把“驅蟲粉”。毒蛇接觸到粉末,頓時扭曲著化為膿水。他趁機掐訣,一道青色劍光從儲物袋中飛出,正是青玄劍,“厲兄,再糾纏下去,休怪我不客氣!”
厲飛雨卻不躲不閃,反而將小鼎拋向空中。鼎身旋轉,黑煙更濃,漸漸凝聚成一個模糊的女子虛影:“韓石,你殺我分身,今日必讓你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