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間就像兩條平行線,連值日表都未曾排在同一天。
黃貝是公認的校花級人物,礙于高洋在學校的武力值,也從未有過男生對其展開追求。
她雖被高洋暗中保護的很好,但她還是在2000年的元旦假期后,離開了人間。
那一日,黃貝父親早起燉排骨,清晨,他坐在廚房里打盹時,煤氣灶上的火焰因湯汁沸溢悄然熄滅。
無味的一氧化碳在屋內蔓延,像無形的藤蔓纏繞住床上蜷睡的黃貝。
當鄰居察覺煤氣味,撞開門時,已過去了整整十二個小時。
2000年的元旦假期后?應該就是明天吧?
“別看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你喜歡黃貝,就去表白啊。都沒餅餅夠爺們。”
郝大寶那略顯粗獷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劃破了高洋周圍那層由胡思亂想編織而成的薄紗。
高洋身體微微一震,“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黃貝?”
郝大寶挑了挑眉,“這事兒,大家全知道啊。好像就黃貝不知道。你怎么了?失憶了?”
郝大寶用了一個比高洋還要詫異的表情回望著他。
王文坐在炕上,一邊整理著衣服的褶皺,一邊擺弄著手里的軟中華,“老高,上個星期,咱們就在這屋,每人喝了一杯小燒。你把大寶擬人成黃貝求愛的事兒,自己不記得了?”
王文頓了頓,轉過頭,接著對郝大寶說,“大寶,老高是怎么在這屋,給大家開詩詞大會來著?什么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我見眾生皆草木,唯有見你是青山。大寶,當時,作為一個女人,你有沒有心動?”
王文總算從自己被調侃的氛圍中解脫出來,開始變本加厲地報復起高洋。
郝大寶配合地翹起蘭花指,“開始我是拒絕的,但我后來突然就想開了,他要是給我買好吃的,給我養到三百斤,我就給他睡!”
眾人聽后是一陣哄笑。
“那你信不信,明早我直接去黃貝家,當著她爸的面兒,讓她跟我表白!”
高洋根本不介意眾人的哄笑,此刻,他心里已經開始布局一個解救黃貝的計劃。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黃貝父親會在明天清晨五點開始點燃煤氣灶。
排骨湯會在五點半左右把爐火撲滅。
而他必須在六點二十分左右出現在她家那扇防盜門前。
如果明早自己貿然前去救人,根本解釋不清自己為什么會大清早出現在黃貝家。
可今晚在全屋十幾號人的面前,自己提前聲明,明早去黃貝家堵她,順便耍個流氓,這事兒就說得過去了。
為了讓事情顯得更加真實可信,他還故意激郝大寶:“你敢不敢陪我一起去?”
“我敢啊!這我有何不敢?你有熱鬧我能不看嗎?明早六點半我到你家樓下接你,騎車馱你去!”
郝大寶幸災樂禍地表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有點晚,明早你五點半來接我,咱倆六點到她家,搞不好我岳父還能留我倆吃早飯呢!”高洋掐算著時間。
“我今晚不睡,陪你在她家樓底下等著都行!”
“ok了!”高洋比劃了個ok的手勢。
“走走走,回去上晚自習了,明早你們等我倆壞消息吧。”郝大寶一馬當先,嘴里還叼著半截煙屁,含糊不清地沖眾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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