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知又湊過來,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眼下我們所做的一切,外頭那不計其數的人都在看著。”
夢惟渝“……”
淦,把這事給忘了!!
“我倒是不介意被這么看著。”祁不知又親了他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夢惟渝耳朵本來就夠紅了,這會兒更是熱得仿佛著了火。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簡單親一親倒還好,可要真的直接接吻,他光是想想都尷尬得不行。
“不行不行!”夢惟渝小聲嘀咕著,把腦袋埋進祁不知的肩膀里,悶聲道,“早知道剛剛就該讓師兄先把那令牌給屏蔽了。”
祁不知笑著揉了揉他的耳朵。
夢惟渝忽然又記起來什么,猛地抬起頭“等等,那我們先前洗禮的時候——”
“英雄墓里是自帶屏蔽功能的。”祁不知解釋道。
夢惟渝這才松了口氣。
不過很快他又有些遺憾。
他和師兄先前沒定情的時候都接吻不知道多少回,結果真定情了,在一起了,反倒只能簡單親一親。
都怪那萬惡的“攝像頭”!!!
祁不知看穿了他的情緒,又湊過來親了一下,傳音安撫道“人多看著不方便,等以后有機會了,想做什么都可以。”
“想做什么……都可以?”夢惟渝重復了一遍,腦海中莫名閃過一些不怎么正經的事來,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
“你剛剛……是不是想歪了?”兩人臉本就靠得很近,祁不知眼力過人,立馬捕捉到了夢惟渝的異樣,用指腹輕刮了一下他的喉結,輕笑著問道。
夢惟渝臉更熱了,他看了眼祁不知,破罐破摔“是又怎么樣,對著自己喜歡的人有各種想法不挺正常的。”
祁不知輕嗯了聲,回道“看來我想抱你也不算特過分。”
抱……我?
意識到祁不知話中深意,夢惟渝腦子嘭地一下炸開了,他有些驚愕地看著面前人,怎么也想不到,這平時冷冷清清的人,一開口就這么的……這么的……
夢惟渝實在想不出合適的形容,只能道“師兄師,你好流氓啊。”
祁不知很輕地挑了下眉“這就流氓了?”
“誰家正經人才定情就……想到這事了?”夢惟渝問他。
祁不知“那么敢問正經人小朋友,剛剛想到了什么?”
夢惟渝嘴巴動了動,最后徹底放棄抵抗,紅著耳朵道“我也不是什么正經人。”
一邊說著,他又覺得這事不對“我們……才剛剛在一起,就開始討論這事,是不是太快了?”
看出他的郁悶,祁不知輕笑一聲“我覺得,對自己心上人有想親近的想法很正常,又不是說時刻都是那種想法,也不是有想法就立刻行動。”
夢惟渝立馬滿血復活,眼睛微亮“師兄說得對!”
兩人雖然是傳音,但夢惟渝還是情難自禁,湊過去在祁不知的唇上親了一下,又一下。
親完他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最終還是和祁不知拉開了距離。
下一瞬,他的手便是被握住了。
祁不知看著他“接吻不行,牽個手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夢惟渝“當然。”
下一瞬,青年的手指便順勢嵌入指縫,夢惟渝也收攏手指。
待到十指相扣,掌心貼著掌心,夢惟渝內心的那一點的不滿也被抹平了。
雖然沒有一個情至濃處的深吻,但他和師兄在一起了。
等擺脫了這礙事的“監控”,他們還不是想親就親?
心中安慰著自己,夢惟渝看向祁不知,就見祁不知唇角含著未收斂的淺淡笑意,仰起頭看著天空,朗聲道“我們二人的事,想必諸位前輩也都親眼見證了,日后就不必再給我們師父說親了。”
夢惟渝耳朵忍不住又一燙。
明明修真界內沒有微博或者什么七七八八的媒體,但他莫名有種對著整個修真界官宣戀愛的感覺。
外頭看完了全程的眾多人同樣一片沉默,神情恍惚。
誰都沒想到,只是旁觀一場各方年輕弟子之間的試煉,還能夠意外地看到倆天才直接當眾宣揚自己在一起!
一些大能眼中則是不由自主地閃過遺憾。
此前他們還想著找一些合適的人去和長青峰主攀親呢,結果祁不知這么一手,直接將這事給徹底堵死了。
眼下祁不知和夢惟渝兩情相悅,又濃情蜜意,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明確表明了態度,他們再去說親,那就有摻和別人感情的嫌疑,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罵的。
“呵呵,恭喜啊。”丹心宮主也是笑著祝賀長青峰主,“你這倆弟子這么一通折騰,倒是直接替你省了兩份聘禮彩禮。”
“這彩禮不采禮的,倒不是重點,我搖光峰又不是出不起。”長青峰主同樣面容帶笑,“只是你們可能要多操心一些了。”
“我們?”丹心宮主順著他的視線又看了眼天劍子,有些不解,“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難道你打算把你那倆弟子分給我們兩派?”
長青峰主“此前你們二人不是說,想要收他們二人做義子或者結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