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路過的一些地方,那地皮都被大片大片地掀開了,可見有些人是恨不得把地皮都翻開,一寸一寸地搜刮過去。
在這前提下,他能撿漏才有鬼了。
不僅寶貝沒有了,沿途的那些妖獸,似乎也因此被清理了一遍。
不過夢惟渝對此并不是很開心。
無論是天材地寶還是妖獸,那可都是九州玉啊!
這豈不是意味著他這一路過去,都要顆粒無收了?
夢惟渝越想越郁悶,最終,他也只能是安慰自己,沒有妖獸的阻攔,那他接下來的行程,會更順利一些。
反正他如今的九州玉數量,已經到了一個極為驚人的地步,就算暫時沒有好東西,那也沒什么。
打定主意之后,夢惟渝也懶得自己趕路了,直接乘坐在流云的背后。
——論起趕路的速度,那還得是流云最為便捷,既然眼下沒好東西值得他去找了,那就全力趕路好了。
這樣還能早點和師兄匯合。
*
這是一片慘淡而遼闊的石林,石林之中,有著無數石頭高聳而立,那些石頭皆是呈現黑紅之色,看起來就如同是血液凝固一般,給人以一種詭異而慘淡的感覺。
在這石林之中,忽然有著一道白色流光劃過。
那道流光的速度極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是穿過了重重的石林,已經到了另外一頭。
若是仔細看去,就能看到那流光中,有著一道白衣身影。
在前進的同時,他的感知也是蔓延而出,掃探著前方的情況的同時,也是不斷地取出一張紙條,看過之后又收起,往復循環。
正是在全速趕路的祁不知。
因為夢惟渝抱怨自己那兒什么好東西都沒了,只能是一心趕路,有些無聊,祁不知干脆就和他一直傳紙條。
雖說紙條上的內容無非就是那些,大多都是夢惟渝在碎碎念,不過每每看到那紙條上靈力鐫刻出的字跡,祁不知甚至能想到少年的語氣和神情,眼神都是柔和了不少,連帶著冰封的面容都因此而變得有所緩和。
雖然彼此之間距離著不知道多少里,可他們依舊是在陪伴著彼此。
如此一來,本就枯燥無聊的趕路過程,也變得生動了幾分。
就這么和夢惟渝維持著紙條往來,一直到了某一處,祁不知的眼神陡然一凝,前進的身形也是陡然止住。
他眼神淡淡地望著沒有絲毫阻礙的前方,抬手打出了一道靈力匹練。
靈力匹練自他前方不遠處呼嘯而去,卻在穿過某一處時,仿佛是挨了千刀萬剮一般,瞬間被絞碎,散座漫天的靈力光點。
祁不知瞬間了然。
——那看似空無一物的前方空中,果然是被設下了一道太虛劍陣。
此劍陣乃是一道極為高深的陣法,其隱匿于虛空中,虛無縹緲,無形無蹤,極難被人察覺發現,其內有萬千劍氣肆虐,哪怕是化神期圓滿的修士落入其中,都會萬分狼狽。
這是一道一等一的埋伏截殺人的陣法。
若非祁不知身為劍修,對劍氣頗為敏感,能感知到些微的異樣,只怕此刻早已落入陣中。
這種截殺人的大陣就設在自己必經之路的途中,顯然是因為他的位置和動向而特意設下的。
祁不知眼神冷冽平靜,也懶得多,不渝出現在他的手中,隨即毫不猶疑地一劍斬出——
劍吟聲起,浩大的劍氣橫掃而出。
嗖嗖!
也就在此時,虛空之中,忽然有著數道靈力匹練呼嘯而出,那些匹練裹挾著五顏六色的毒氣,直接和那道劍氣悍然相撞。
轟!
巨聲響徹,劍氣和毒氣互相對碰侵蝕,最終雙雙湮滅而去。
祁不知對此并不意外,那陣法擺明就是為了伏殺他而設置的,那些“獵人”們,自然也不可能設下陷阱就走,而是埋伏在陣法的附近,等待獵物進網。
“呵呵,真是沒想到,你的感知力還挺出眾的,不過化身初期的修為,竟然能夠察覺到太虛劍陣的存在。”
也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緊跟著響起,同時空間蕩漾,緊接著一道道人影,他們的頭發皆是五彩斑斕,什么顏色的都有,在他們的的身上,更是帶著一股濃郁的腥臭味。
赫然便是那五毒教的人!
短短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將那高高佇立的石頭給占據了,呈四面八方將祁不知給包圍了起來。
而在這些人的最前方,則是一名有著綠色頭發的青年,他面容陰柔,狹長的眼眸如同毒蛇一般,陰森而狠毒。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佘千毒。”青年微微一笑,說話的腔調卻讓人不是那么的舒服,“此前我五毒教在你手中顏面盡失,身為五毒教如今的第一人,我有必要替五毒教找回場子,還望道友勿怪。”
“看來此前那些家伙的下場,并沒有給你們足夠的教訓。”即便是被數十邪修圍住,祁不知依舊不慌不忙,淡聲道。
“哼!那些家伙,放在我們五毒教內,大多都是些濫竽充數的混子罷了,你還真以為我等如同他們那般好欺負不成?!”祁不知的話,無疑是踩中了他們的痛點,五毒教的人中,立馬有人不服氣地出聲道。
“是啊!那次的那些人中,也就有幾人能勉強算是五毒教的精銳,如何與我等相提并論?!”
“若不是因為夢惟渝的本命魂火太過克制我等的毒,取巧破了九九八十一毒羅漢陣,害得他們狀態大跌,你還真不一定能對付得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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