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他回過神,意識到話中藏的那份小心思,忍不住唾罵了自己一聲不要臉。
祁不知很輕地挑了下眉“那是多少次?”
夢惟渝沒敢去仔細回憶,只依稀記得應該是三十多回。
不過話在出口時,他又鬼使神差地往上加了不少“好像……五十多回吧?”
話說出來,他自己都為自己的操作感到震驚。
夢惟渝!你可真是太不要臉了!!!
而且……雖然心里是打著小算盤的,可夢惟渝并不想這么說。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是被喂了什么吐真劑,這才心里話不由自主地一個個往外蹦。
就在夢惟渝整個人都有些風中凌亂之時,在他對面的青年卻笑了起來“是么。”
夢惟渝硬著頭皮道“也有可能……是我記錯了。”
男人的吻再度落下。
兩人的唇即將碰上的那一瞬,夢惟渝聽到了對方含笑的聲音。
“一次一次非禮回來,太麻煩了。”
話音剛落,男人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強勢地撬開了他的牙關。
再度被對方的氣息所包圍,夢惟渝眼睛瞪大,腦海瞬間轟地一下炸開了。
他整個人都在抖,雙臂卻十分誠實地緊緊摟抱住了祁不知,同時不知所措地應對對方愈發加深的一吻。
但毫無疑問的是,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人總是得寸進尺的,這份滿足并未持續太久,夢惟渝又開始有些不知足地想。
如果不是因為體質,師兄會想和我接吻嗎?
這個念頭才一冒出,他便感覺到那鋪天蓋地將自己包圍的清冽氣息離去。
祁不知停下了這一吻,卻又沒拉開距離,只是維持著將親未親的姿態,然后懲罰性的捏了一下他的耳垂,話中帶著點微喘和不滿“和我接吻的時候,不許分心。”
夢惟渝瞳孔微微一顫,男人便再度吻了下來。
經過祁不知剛剛的提醒,夢惟渝這回倒沒再分心去想別的了,而是徹底沉浸在對方的吻中,再也無暇顧及其他。
一吻結束,夢惟渝早已經是被親得七葷八素,整個人熱血沸騰,頭皮發麻,嘴唇微動著,平復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祁不知早已經從側躺變成半撐著身子倚在他身上,呼吸同樣有些粗重“這樣,我們就算是扯平了。”
夢惟渝本能地點頭,又立馬搖頭,主動地在祁不知的唇上親了一下“可我不想抹平。”
祁不知定住了,眼神中掠過一抹驚詫。
此前他還以為,小朋友是在為了昨天的事而感覺到不自在,現在想來……似乎并不是這么一回事?
他雙眸盯著夢惟渝有些發散的瞳孔,輕聲問道“就這么想和我親?”
夢惟渝“嗯。”
應完之后他才猛地驚醒過來,有些惶恐無措地看著祁不知。
祁不知卻沒有說什么,只是再度吻了他一下,話中帶著幾分笑意“想親的話,直接和我說就好,不必這么拐彎抹角。”
夢惟渝呆呆地看著他,心跳愈發加快“師兄說的……可是真的?”
祁不知反問“我何時騙過你。”
好像是這么回事。
夢惟渝看著他,卻依舊再問了一次“我想什么時候和師兄親,都可以?”
祁不知“當然。”
夢惟渝眨巴著眼睛“哪怕是不為了治體質,也可以嗎?”
小朋友今天意外的有些執著,祁不知耐心地點頭“嗯。”
為了防止這般問題再重復下去,他直接道“無論何時何地,你要是有這樣的想法,都可以和我說。”
夢惟渝微撐起身子,直接用行動回答了他。
兩人再度分開之時,夢惟渝已然躺回到了床上——察覺到他半撐身子的姿勢有些不容易著力,祁不知主動配合了他。
在那仿佛充斥著整個世界的凌亂呼吸聲和心跳聲中,夢惟渝癡癡地望著祁不知,問“師兄,你為什么……這么愿意給我親啊?”
祁不知有些好笑。
說是夢惟渝親他,實則這小朋友每回都是主動完第一步之后就開始不知所措了,生澀而又笨拙,到頭來多半都是他占據了吻的主動權。
“這么算下來,應該是你給我親吧?”祁不知糾正道。
夢惟渝仍處在吻的后勁中,沒回過神,低低地嗯了聲,又執著地問道“那要是我想要的東西,比接吻更過分呢?”
祁不知眸光微動,隱約猜到了什么“什么更過分?”
夢惟渝喉結滾了滾“就比如……雙修。”
到最后兩個字的時候,在潛意識的驅使下,他的聲音小得和蚊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