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惟渝順勢給其余人解釋了留影石的功能。
祁不知最后淡淡地道“你們父皇,的確受到魔氣侵蝕,如今已經徹底伏誅。”
到了這份上,無論先前其他人內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如今都是將夢惟渝的話信了九成九。
光是從投映出來的畫面來看,事實便是和夢惟渝所說的完全吻合。
不僅如此,在場的所有人,望向夢惟渝和祁不知的眼神中,都滿是敬畏,同時還有著幾分的害怕。
以往的他們,雖然也是或多或少地和“仙長們”打交道,可所見過的那些仙長,本事相比夢惟渝和祁不知起來,都是要遜色了不少。
這也說明了,夢惟渝和祁不知的強悍。
想到此處,諸皇子望向夢惟渝的眼神中,又是帶著幾分的復雜。
他們的這位九皇弟兄,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有出息得多!
至于那夢元琪,則是面無血色。
直到剛剛,他才知曉,夢惟渝和他那師兄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這和凡人,武者們簡直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若是他們想的話,或許……只需要一人,便是能夠輕易地滅火了吧。
被夢惟渝和祁不知的實力給震懾住了之后,大殿之內的氣氛頓時沉寂而緊繃了起來。
最終,大皇子率先起身,直接跪下,誠懇地道“咳,既然九皇弟有如此作為,咱們大燕皇帝的寶座,也是非你莫屬了。”
“別跪我。”夢惟渝一揮袖將他扶起,直道,“這皇位于我而,不算什么,所以我并不打算繼位,在此事過后,我和師兄就會離開大燕。”
聽到他這話,在場的諸多皇子都是一愣,而后眼神也是微微閃動。
若夢惟渝所說的是真的,那皇位……或許他們也是能有資格爭一爭的。
夢惟渝也是大概能猜出來他們的心思,直接是將后續的安排也都和他們說了。
在得知仙山會派人來處理這邊的事,整個大殿內,都是有些驚訝。
有人更是忍不住地失態道“可、可那仙山,不是都不怎么會插手凡間的事嗎?”
“尋常時候是如此,可我剛剛也說明白了,這事涉及到邪修干擾,自然需要紫微山派人來撥亂反正。”夢惟渝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地道,“在紫微山的人來到之前,你們要做的,就是暫時按下父皇駕崩的消息,在紫微山的人到來之前穩住朝局,穩住民心。”
祁不知則是淡淡地補充了一句“此事已經不止涉及你大燕皇位更替之事,也是我紫微山之事,你們若是陽奉陰違……”
他沒再繼續說下去,不過在場的也多是人精,瞬間就讀懂了他話中所帶著的威脅意味,頓時壓力巨大,渾身直冒冷汗。
眼前的人,真要說起來,那可是比他們的父皇還要兇悍不知道多少倍的存在啊!
就在他們不安間,夢惟渝也是笑著補充了一句“諸位兄弟姐妹們,可別忘了,當日父皇和七皇兄是如何開口說實話的。”
回想起那個驚心動魄的晚宴,所有人也都是頭皮一麻。
三皇子干笑道“九皇弟說笑了,你與你師兄法力滔天,我們怎么敢如此。”
事情談完了,夢惟渝便是直接遣散了眾人,他們也是紛紛領命離去。
廢墟這兒,就只余下了夢惟渝和祁不知二人。
夢惟渝“唉。”
“這事不是都已經給其他人處理了,怎么還這么唉聲嘆氣的。”祁不知有些好笑地問道。
夢惟渝“希望紫微山能趕緊派人前來吧,這件事,只怕是壓不了太久。”
事實也的確如夢惟渝所料,燕皇駕崩的事,根本就不可能瞞得過去。
因為皇宮內發生的動靜實在太大,整個京城的人都是有所耳聞,再加上時辰已至,文武百官卻沒能在早朝時等來燕皇,只是得到了幾位皇子出面,放出消息,說是燕皇忽生重病讓他們暫時回家。
而之后的連續幾天,依舊是沒人主持上朝之事,而皇子這邊,也只是說陛下病重,奏折由幾位皇子們共事打理。
在見不到皇帝,且不能得到探視皇帝的機會,一些心思敏捷之人,也是大概地猜想到了某種可能,一時間,整個重明城內,也是各類消息都傳得到處都是。
就在重明城之內的各種消息愈演愈烈之時,在第七天,夢惟渝和祁不知終于是等來了紫微山的人。
因為此事涉及的范圍比較廣,而且茲事體大,那帶隊之人,并非是弟子,而是執法殿的大長老!
除了執法殿大長老之外,他的身后,同樣是跟著二十來位執事!
由此可見,紫微山對這事,到底是有多么的重視。
夢惟渝和祁不知先是上前,和大長老見過禮。
在大長老身后的隊伍中,二人也是看到了頗為熟悉的一道人影,祁不知很輕地挑了下眉頭,夢惟渝則是嘴角一抽。
那頭的嚴從律比他們更無奈,滿臉的苦澀“夢師弟,我怎么感覺你們倆走到哪,哪兒就要出點事呢。”
“這不叫出事,而是我們歷練的時候順便發現問題,讓你們出面解決問題。”夢惟渝有理有據地道。
嚴從律“……”
“況且,我們也不是遇到的事都找紫微山啊。”夢惟渝繼續道。
嚴從律“當真?”
“這還能有假?”夢惟渝也是將那大梁的望月城之事說了一遍。
“此事當真?”大長老神色冷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