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知若有所思“艷照門……又是你上一輩子的特定說法嗎?”
夢惟渝大致地將艷照門給祁不知也解釋了一遍。
“無妨。”祁不知說,“我會在這塊石頭上種下禁制,除非激活它的,是我們二人的靈力,否則自動銷毀,所以這種可能,并不存在,你也不用擔心了。”
夢惟渝自然是相信祁不知的能力的,當場點頭“好!”
“對了對了。”夢惟渝又想起來另外一件事,再次強調道,“這塊石頭,師兄務必要額外單獨收起來,千萬千萬不要和之后刻錄的那些留影石放在一起,不然到時候給師父他們看的時候,可就……”
“好。”聽著這小朋友難得十分正經鄭重的語氣,祁不知也是明白他對這石頭的重視,答應下來。
其實不用夢惟渝刻意強調,祁不知也是這么想地。
這份靈影,乃是他和夢惟渝的專屬雙人靈影,他怎么可能舍得拿出去和其他人分享。
即便是師父,或是師兄師姐,也不行。
把這事給談下,夢惟渝也是松了口氣,而后和祁不知定定地互相看了數息,忍俊不禁道“能把好端端的一個紀念vlog錄成黑歷史大全,師兄可真是個人才。”
祁不知笑了下“過獎。”
“祁師弟,夢師弟?!”
結界外忽然傳來其余人的聲音,祁不知反手將留影石收入到對戒之中,而后撤去結界,和夢惟渝一并自木屋中飛掠而出。
“祁師弟!夢師弟!”他們二人一露面,其余人也是注意到了他們,當即靠了過來。
嚴從律先是看了看二人,關切地問道“那蛇妖呢?”
夢惟渝伸手沖著某個方向一指,眾人順著一看,這才在那兒看到了那奄奄一息,不知死活的蛇妖。
許是受傷太重,其生命氣息微弱得猶如風中殘燭,若不是夢惟渝指出來,他們甚至都沒有注意到。
“這蛇妖,被封印了吧?”洛千秋問道,“我沒在他身上感受到絲毫的修者氣息了。”
祁不知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確認蛇妖已經被處理,一行人都是徹底放下心來。
侯百烈則是感嘆道“它娘的,這蛇妖的老巢,倒是夠遠,這都已經橫跨到另外一個郡的交界了!”
“是啊,而且它這老巢,也是偏得很,我們在后方全速飛行,卻怎么也追不上,要不是靠著祁師弟留下的記號,還真找不到這里。”季清檀一面說著,也是看了看祁不知和夢惟渝。
見這兩人都脫下了婚服,重新換上了素日的衣物,她內心也是小有遺憾。
此前夢惟渝還在發愁怎么幫助那些被擄來這兒的凡人們,如今一大幫人匯合,他便是將這事交付給了他們。
一行十人也是打量了一下此處的環境,在發現那些人的處境之后,也是分辨出了什么,當即面露不忍,眼神也跟著冷了下來。
“這蛇妖,真是死不足惜。”季清檀紅唇微啟,瞥了眼那蛇妖的方向,聲音中帶上了幾分殺意。
其余人皆是贊同點頭,嚴從律則道“這蛇妖如此行惡,負責鎮守此地的弟子一不作為二不將消息傳遞回去,同樣也難逃此咎!”
“鎮守此地的弟子,或許也是無辜的。”夢惟渝嘆了口氣,將之前蛇妖所給他們也轉述了一下。
得知事情原委,幾人也是有些驚訝。
“畢竟那蛇妖也有元嬰期的實力,讓那些弟子們對付它,到底還是太難了些。”洛千秋道。
其余人也沒什么任何的異議。
別說是那幾個弟子了,就是他們親自出馬,依舊被這蛇妖給整得灰頭土臉,束手無策,要不是夢惟渝和祁不知出力,只怕這會兒也該傳信回去找其他更厲害的人來支援了。
“唉,若是紫微山安排長老時不時對外放而出的弟子監督,早能發現那些弟子的一樣,也不至于有這么多事了。”夢惟渝有些遺憾地說著,又轉而看向嚴從律,“嚴師兄,我之前的那個建議,你可有和長老們提起。”
嚴從律苦笑道“提倒是提了,不過長老們依舊是為此事討論著,暫時沒個準數。”
夢惟渝點點頭“這事其實也算是比較大的變動,調整起來也不太可能會這么快。”
一邊的侯百烈則是目眺樹屋,催促道“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將這些人救下吧。”
一行十人便各自分頭行動,去解救下那些人。
結果把所有人都接下來聚在一塊之后,其中的一名女子如夢方醒,竟是直接一頭沖著周圍的一棵大樹沖去!
看這架勢,她竟是想要一頭直接碰死在這兒!
眾人皆是一驚,皆是同時出手,直接以靈力為障,將她給擋下。
季清檀不解地問道“姑娘,你這又是何苦呢?”
女子見自己自盡無望,當場無力地跪在了地上,掩面而泣“小女子深謝仙長們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只是我已經被這蛇妖給敗了名節,就算是回去了,也要受人指指點點一輩子,再無立身之地,又該何去何從?還望諸位仙長能夠成全我。”
隨著她話音落下,那些面目灰敗的其余人等,也是受其情緒的感染,滿目凄然,一齊跪拜而下,失聲痛哭。
“仙長,還是讓我們死去吧!”
感受到這些人的崩潰和死志,在場諸弟子都是有些手足無措。
他們修士本就是與天相爭,從天奪命,是無論如何,都要拼盡全力地想要活下去,所以在對自己的命這事上,并不是很能和他們共情。
不過他們總不能真放任坐視這些人就這么去死,所以一時間都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夢惟渝同樣有些發愁,類似的事,就算是放在現代社會,依舊會給人造成極大的心理陰影,更何況是在這種更注重名節的世界?
他們分明是受害者,卻在遭受了第一波的侵害之后,還有可能會因為其余人的目光而造成二次傷害,甚至終生都抬不起頭。
想到這兒,夢惟渝也是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