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惟渝瞬間明白了“是因為師兄現在的靈魂,是即將飛升的渡劫期之魂,所以在靈魂力量中天水之氣的作用下,這股寒氣,也是變得更強了?”
祁不知輕嗯了聲“每個人的突破之際,精氣神都會達到極致,我肉身和靈魂內的天水之氣也是因此暴漲,互相作用下,這股寒氣,便是會失控爆發。”
夢惟渝頓時臉色微變“照這么說來,那以后師兄的每一次突破,都要面臨如此危機嗎?”
“不至于。”祁不知否認道,“同一個大境界內的突破,實力增長有限,造成的影響,應當是在可控范圍之內。”
夢惟渝點了點頭,同階的突破,和跨境界的突破,是完全不相同的。
若是以自身為對比,哪怕只是一個境界的差距,依舊是一個天,一個地。
照著這么一分析,夢惟渝又有些頭疼和擔憂“這才從金丹突破突破到元嬰,就失控到這種程度,以后師兄每次的跨階突破,豈不是更難處置了?”
祁不知“不必擔心。”
夢惟渝上下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我在這替師兄操心著,師兄倒好,都不為自己的體質著急的。”
“那是因為,我有你相陪啊。”祁不知笑了下,“有你在,我的困境,皆是能夠迎刃而解。”
“……師兄,你未免也太樂觀了吧。”夢惟渝有些為難道,“你這回的失控,我幫你壓制寒氣的時候都覺得有些吃力了,你往后的突破,只會越來越厲害,那寒氣爆發,應該也會隨之越來越恐怖吧?我可不一定能震得住。”
祁不知彎了彎唇“能修煉突破的,又不止我一人,隨著你修為的成長,你體內的天火之氣的威力,也會隨之水漲船高。”
夢惟渝仔細一想“好像……是這么個理。”
他頓時放心下來。
祁不知卻似乎想到了什么,鄭重說道“你突破至元嬰時,務必讓我陪著。”
夢惟渝乖乖地點了點頭。
他的體質和師兄的相似,從金丹突破到元嬰,只怕也是會迎來一次天火之氣的爆發。
想到這兒,夢惟渝眼睛忽然一亮,有些欣喜地提議道“既然我們每次的大突破都有這種麻煩,那不如直接每回的突破,都安排在一起,如此一來,我們二人體質的爆發,也是正好互相抵消,一舉兩得。”
一邊說著,夢惟渝也是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妙得很,正沾沾自喜著,祁不知卻是搖了搖頭“不可。”
夢惟渝瞬間瞪大了眼,質問道“為什么啊?”
祁不知耐心解釋道“即便是同時閉關,個人的體質和情況完全不同,根本不能保證在同一日突破。”
夢惟渝“……”
祁不知繼續道“就算是同一日突破,也不一定精準到同時同刻。”
夢惟渝“……”
祁不知“若是我提前突破了,寒意爆發,而你還沒突破,說不得會影響到你的閉關,弄巧成拙。”
“這么說來,我剛剛的想法,是行不通了。”夢惟渝深深地嘆了口氣,有些遺憾地道,“難道世間就沒有一個可以穩定讓兩個人同時突破的法子嗎?”
祁不知“有。”
夢惟渝精神一振“真的?”
祁不知卻是抿了抿唇“但不適合我們。”
至少目前不適合。
夢惟渝卻有些不解“是什么法子,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不合適我們?”
瞧得他這幅模樣,祁不知就知道這小朋友的認知里,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他嘆了口氣,無奈地道“這個法子,是雙修。”
夢惟渝“…………”
見他整個人都凝固住了,耳垂也是隱隱泛起一片薄紅,祁不知忽然起了點壞心思,忍不住地接過他剛剛的話逗他“還想試么。”
夢惟渝“……不用了。”
不提這事還好,提起這事,夢惟渝也終于是記起來了,如今的他,可還是赤果果地坐在同樣寸縷不著的師兄懷里呢!
這種情況下聊這種話題,實在是……
那頭的祁不知,也是在把話說出口后才意識到現狀,他看著小朋友那逐漸紅透的耳尖,這才遲來地發現自己剛剛的玩笑,有多么的不合時宜。
話雖如此,他卻依舊還是從夢惟渝的反應,體會到了一種和從前的相處完全不一樣的,帶著幾分隱秘和新奇的愉悅感。
明明故意逗夢惟渝,讓他害臊耳朵變紅這事,小時候的他也沒少做過。
一時間,兩人皆是沉默了下來。
良久,夢惟渝才逐漸平復心緒,終于記起來另外一件事,從祁不知的身上起來。
可他到底是低估了自己的虛弱程度,稍一起身便是感覺腳下一軟,再度跌坐回祁不知的懷里不說,還和祁不知互相磕了下腦門。
“……”
夢惟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淦,我怎么虛弱成了這樣子?!
祁不知也是從夢惟渝的舉動中回過神,握著他的手腕稍一感知“你靈魂力量消耗過度,還是歇著吧。”
夢惟渝乖乖地點了點頭,他如今虛弱成這鬼樣,除了歇著,好像也別無辦法了。
祁不知已經取出了一個玉瓶,倒出其中菩提天魂丹。
之前幾回九龍鎖魂陣的爆發,都是吃的這枚丹藥,所以夢惟渝輕車熟路,啊嗚一口就將丹藥給咽下了。
祁不知也是如之前一般,給他又喂了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