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的罵聲在看到來人時,頓時哽在喉嚨里。
賀靳琛步履緩緩走來,目光森寒,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阿修羅,他斯文有禮的整理著袖口,摩挲上面的黑曜石袖口,那是秦雨微送給他的。
“你們安排謀害秦雨微的人在哪?”
蘇輕雨臉色刷的就白了,跌坐在地上,“阿琛你說什么呢,我聽不懂……”
“就是啊,靳琛,我們一直在醫院,怎么可能害秦雨微呢?再說了,我們為什么要害她?”
兩人咬死不認。
她不信,賀靳琛敢對她們母女做什么!
賀靳琛瞇了瞇眸,冷冷瞧著兩人,揮手示意身后的保鏢。
幾個保鏢拿著粗麻繩上前,一不發的綁住她們的腿。
“啊!你們干什么!”
鬼哭狼嚎的嘶喊聲響徹。
“賀靳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賀靳琛在一旁冷眼旁觀。
保鏢一腳把兩人踹了下去——
“啊——”
“救命啊——”
粗麻繩下,兩具身體搖搖欲墜,刺骨的冷風下,兩人的心理防線仿佛也被搜刮的一干二凈。
沒一會,兩人便承認了。
“他們,現在在國!”
蘇夫人早就嚇暈了過去,蘇輕雨顫抖著身體跪在地上磕頭,“賀靳琛,我們已經告訴你了,能不能放了我們,我保證,以后絕不會再打擾你了,我保證!”
“你一句話就輕飄飄帶過她受的苦嗎?”
賀靳琛目眥欲裂,看到她,就想起自己所作的愚蠢事,切齒道,“哪有這么好的事?”
蘇輕雨淚流滿面,不禁打了個寒顫,“那你想怎樣?賀靳琛!你別忘了,當初,我可是救了你的!”
她瞪著眼睛,這個方法她百試不爽,賀靳琛再怎么橫行霸道,也不會那么絕情。
然而這一次,她希望落空了。
賀靳琛居高臨下睨著她,眼里沒有一絲動容,冷冰冰吩咐一旁的保鏢。
“把人送到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
蘇輕雨理智瞬間被擊潰,沖著賀靳琛哭喊,“賀靳琛!你不能這么做!賀靳琛!”
回應她的是冰冷的風聲。
保鏢毫不憐香惜玉的拖著她離開。
許易憂心忡忡追上賀靳琛,“賀總,蘇夫人和蘇小姐這樣,蘇家和老爺子要是知道了……”
尤其是老爺子,他跟蘇家老爺子交好,要是知道這件事,賀靳琛以后在賀家恐怕不會好過。
賀靳琛下著樓梯,寒聲道,“給蘇家傳個信,讓他們好好查一查蘇輕雨的dna,以及,蘇夫人的情史,別被人蒙騙了幾十年,還信以為真。”
許易驚的合不攏嘴。
……
暮色四合。
葉斯珩已經離開一會兒了。
宋槿擔心秦雨微一個人悶出心理問題,陪她說這話。
兩人聊起以前的事。
“對了,你媽媽送你的那個鐲子呢?”宋槿忽然問道。
秦雨微頓了下,今天下午典當行的薛老板發來消息,說明天讓人送過來。
她不想讓宋槿知道因為上次官司的事情,她把手鐲當了。
于是含糊其辭的說,“在家呢。”
宋槿松了口氣,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蛋,只是一天的功夫,她蒼白消瘦了很多。
“那是你媽媽當初留給你的東西,說不定有很大用處,你一定要好好保存。”
“嗯。”
秦雨微輕輕應下。
病房里溫馨不已,然而另一邊,卻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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