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不是一時報的,她還是侯府的人,還有祖母。
她只能徐徐圖之。
希望母親不會為了今日演的這出慈母后悔。
“娘……”姜嶼寧和母親相擁。
如此,事情也算圓滿結束,鄭瑾回宮復命。
陳德容隨即推開姜嶼寧,眼里涌起怒氣,“姜嶼寧,在外面三年,性子養野了,你竟敢殺周嬤嬤!誰給你的膽子?”
“要不是我應對得當,替你遮掩,讓皇后娘娘知道你殺人,你有幾個腦子夠掉?侯府也要被你連累!”
“還不跪下!”
“娘,你不是說周嬤嬤是自戕身亡嗎?”姜嶼寧笑了笑,“和女兒有什么關系?”
陳德容被姜嶼寧的笑刺醒,“你故意的!你殺了周嬤嬤又故意去皇后娘娘面前裝暈,好擺脫你殺了周嬤嬤的罪責!”
她竟然著了姜嶼寧的道兒!
“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姜嶼寧一臉無辜。
“還裝!”陳德容舉起手沖姜嶼寧招呼了過去。
姜嶼寧頭一偏,讓陳德容撲了個空。
這巴掌是準備了十成十的力氣的,沒打到,倒是閃了腰。
“你敢躲!”陳德容怒氣更甚,朝起了桌子上的茶杯。
“女兒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娘即便無緣無故打殺了女兒,女兒也不敢有怨。”
“但皇后派了吳太醫給女兒醫治,身上的毒沒有祛除。若被吳太醫看見女兒身上多了其他傷口,女兒只能如實告知。”
“再被皇后娘娘知曉,怕是要浪費了母親剛剛在鄭公公面前那番解釋了。”
陳德容一聽手上扔過來的動作一頓,“你敢拿皇后娘娘壓我?”
“我誠心為母親考慮,皇后娘娘對我賑災的事情褒獎有加,皇后娘娘喜歡我也給娘長臉,娘好像不高興呢?”姜嶼寧眼神依然無辜。
陳德容感覺喉嚨里像是噎了一個毛栗子,竟無以對。
“娘,祖母那面不知是何情況,我先過去看看,周嬤嬤既然敢給我下毒,若是府中下人再怠慢了吳太醫……”
陳德容不情不愿“嗯”了一聲。
姜嶼寧始終恭敬陳德容,不給任何機會按她一個不孝的名目。
月白見姜嶼寧全身而退,甚至還將陳德容氣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大小姐,你怎么突然變這么厲害,侯夫人竟然真的沒有治你的罪。”
“是我以前太軟弱了,以后會越來越好。”姜嶼寧拉了拉衣服。
春寒料峭,熬過這一陣,便見百花齊放。
到了祖母崔氏的壽安院,吳太醫已經給祖母診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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