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沉聲問道。
“對啊,按照以往的規律,現在的確是大寒節氣,不過從十年前開始,滄溟寒氣就不斷減少,現在隱元玉符都不播報寒氣級別了,因為連一級都算不上,凡人只要勇敢點的,都可以出城了。不是,發生了什么?”
蛇十九很懵逼的樣子。
但王武都沒心情給它解釋了,完了,完了,完了,免費的午餐沒有了。
“哎,沒什么,繼續吧,一切照舊,以后龍首城就是咱家。”
“不是,究竟發生了什么,你看起來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就對了,愛咋咋地吧,以后也別有太多的野心和野望,老老實實的,乖乖的,留在龍首城做隱元執事,明白嗎?”
王武特意的多說了兩句,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嘛。
雖然他不知道,但不代表他不明白,蛇十九,仍舊是有野心的,雖然這無可厚非,可是,可是,這個修仙界的水實在太深了呀。
與其無謂的掙扎,不如躲在隱元會的羽翼下,老老實實過日子就挺好。
反正王武現在是沒什么雄圖大略,遠大志向了,他連去找邙山古熊一族問個清楚,求個公道都懶得去。
沒意義。
一切等先熬到太乙真仙再說。
“你究竟怎么了,說話怪怪的,什么野心和野望,我們現如今難道不是以你為馬首是瞻嗎?”蛇十九好奇的問。
“沒什么,就是有些感慨。好了,外面的事情你負責吧,有事情就招呼我。”
說罷,王武直接傳送回隱元鐘內的洞府,他現在連俞夫人那邊都不想去,統統忘卻。
“冷靜,我現在可以完整的,從更高的層面上,更寬廣的視野上,來回顧整個事件了。”
王武盤膝坐下,因為事到如今,已經有太多疑點了。
比如讓白羽破防,甚至驚動了灰老,黑帝,霜君的敵對奸細事件。
比如明明是小寒,卻滄溟寒氣爆表。
明明是大寒,外面卻只差春光明媚的反常事件。
比如,為什么在黑帝已經檢查過他的五妖丹,五靈丹,但霜君卻非得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他,甚至不惜給他下藥,想誘使他說出心中的秘密。
這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他就是那個敵對奸細事件里的奸細。
但他是奸細嗎?
他當然不是,他什么都沒做,什么人都沒有接觸,從頭到腳,他也就抓了八只寒號鳥而已!
對,寒號鳥!
這種在最開始被白羽形容為螞蚱老鼠一樣的玩意,直接把他給誤導了。
他甚至自己都忽略了這玩意的珍貴性。
寒號鳥珍貴么?
不珍貴么?
能把堂堂的邙山古熊大巫祭下的血咒,連灰老都束手無策的血咒給三下五除二給磨去那么多,這能是普通之物?
而且再想想,白羽為他師尊霜君所淬煉的那個什么珍貴的材料,搞不好就需要寒號鳥。
“其實寒號鳥,并不多,多的是寒號蟲!”
王武仔細的回憶起來。
是的,寒號蟲真的太多了,它們蠕動著,吸附在城墻上,偶爾會有一些被狂風卷到空中的,仿佛在翩翩起舞,偶爾有時候也會被錯認為是寒號鳥。
但真正的寒號鳥,似乎很少,且只要每次他出現,都會被這些寒號鳥給盯上。
“所以不會吧,就因為我弄了八只寒號鳥,就引發了這么大的干戈?奸細竟然是我自己!”
當王武終于得出了這么個結論之后,整個人都驚呆了。
然后直接被嚇出一身冷汗。
接著,他立刻意識到,雖然他現在擺脫了嫌疑,但是今后只要他露出一丁點的馬腳,那么他是奸細這件事將立刻真相大白。
“太坑了,幸好我搞出了最大公約丹,所以才陰差陽錯的躲過這一劫,不對,未必是劫難,因為只要確定是我做的,灰老就一定會保下我。但那樣一來,我將徹底得罪霜君陣營,并且所有的秘密都得公之于眾。雖然,那樣好像也不差,學成文武藝,貨賣帝王家嘛!”
“可惜,沒機會了,我現在就算是找到灰老稟明真相,也沒有意義了,他只會覺得我在戲耍他,更何況,裂隙已成,多說無益,不如將錯就錯吧。”
“但是今后,我就只能靠著血咒和最大公約丹來遮掩身份了,再想做一些刺激的事情,就得換新號了。”
“王止戈這個號,就乖乖的,躲在龍首城當個安逸的,邊緣的小人物吧。”
想到此處,王武就無聲一笑,覺得還好。
“那么,先部署一座五蘊破堅陣?”
王武心中一片火熱,不過,還是迅速冷靜下來,他得先把后天五靈丹上的暗傷給盡數修復再說,過去這十年,他日以繼夜的鉆研那兩座筑基陣法,導致這五顆靈丹的品質都有所下降,壽元都少了幾百年。
所以,不能再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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