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難道我不配嗎?”王武很有誠意的反問,他真不是在開玩笑的。
別看他平時可以到處亂跑,當個流浪的狗熊刺客,但一旦玉鼎仙盟與朱雀仙盟開戰,他肯定要回到罪獄軍團,他不能袖手旁觀。
既然如此,順帶著效忠這朱雀仙君,也沒什么大不了。
結果那中年男人的神情微變,上下打量王武幾眼,忽然嘆了口氣,“你能在生死角斗場上擊殺爛泥龜,足以證明你的實力,但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效忠。”
“為什么?”
“因為你是越獄者,在你的先祖的罪名還沒有被解除之前,我只能把你,還有你的同伴以罪獄軍團的名義來收容,這已經是我冒著巨大的風險,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了。”
“這算怎么回事,我那些先祖早死了啊?”
王武很驚訝。
“抱歉,大荒罪獄的規則就是如此,被投入大荒罪獄的罪人,不管其是生是死,子子孫孫,皆為罪人!你們唯一能活下去的機會,實際上就是作為罪獄軍團在戰場上擊潰敵軍,除此之外,你們連隱姓埋名的機會都沒有。”
“或者,你們之中能有人能進階成為太乙真仙,那么雖然不能抹除罪名,但最起碼,你們能活得更好一些。”
“總之,就這樣吧,你很讓我失望,在這關鍵的時刻,你明顯對我隱瞞了什么,可是,我仍然愿意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愿意入贅我朱雀王族,且至少為我朱雀王族留下十個血脈種子的話,我就送你一團九品陰火,一縷九品邪風!”
“我拒絕!”
王武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他不是排斥入贅,而是排斥把他當做種豬來用。
血脈種子,十個?
開尼瑪玩笑呢?
血脈種子不是單單指一個孩子,而是血脈傳承的高度復刻體。
這個孩子長大后,他的血脈進化度至少能達到王武的百分之八十,甚至百分之九十,這才叫血脈種子。
而王武目前這種血脈進化度,留下一個血脈種子,血脈進化度就得折損1%,甚至得達到2%。
所以真這么做了,他與一個廢人又有什么區別?
“那就給我滾!”
那中年男人呵斥一聲,下一秒王武就被驅趕出來,草!
你們這么牛逼的優越感都是從哪來的?
此刻,王武都不得不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坦誠相告了,這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最起碼表面功夫能做好的盟友。
另外,連他的效忠都不接受,我特么的,成自取其辱了?
王武此刻簡直能想象罪獄軍團這些年都受到了怎樣的待遇。
瑪德,不稀罕就拉倒,我們就自己闖出一條路來!
離開這小院,王武也不去隱身,而是取出那根極品毫毛,一個閃爍就替代了本體。
極品毫毛君氣呼呼的離去,而王武則隱身去了另外一個方向,他得自己想辦法了。
片刻后,他出現在一座路邊很普通的宅院外,這宅院尋尋常常,但就是一側的房屋墻壁過于寬厚了一些,上面長滿青苔,還有幾根爬山虎在上面恣意的鋪展著,茂盛的綠色葉子里,偶爾能看得見幾朵淡紫色的小花。
甚至,居住在這宅院里的,也都是最普通的凡人,爺爺領著小孫子在院子里玩,年輕的妻子正與婆婆在房間里織布做活。
年輕的丈夫則是在院子一角編織著竹筐。
偶爾還會擔憂的看看天色,這些外面的洪水過于兇猛,也不知何時會退去?
城外的幾畝麥田,大概是白忙乎了。
這就是凡人生活,但他們卻不知道,這座已經記不清傳了多少代的老宅的墻壁里,卻藏著一根玄鐵擎天柱。
上半截隱匿在靈網之中,下半截位于凡塵地下。
王武以18級靈蘊觀察著,他不敢去靈網之上,那會一下子就驚動了對方。
而且,他一時半刻也完不成破解。
好在,這玄鐵擎天柱的特殊性,讓他有一些可以改變的機會。
王武在外面用18級靈蘊觀察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最終確定,這根玄鐵擎天柱上的九重劫火陣是完好的,擎天柱本身也是完好的,標記一下,他就繼續尋找下一根。
這是最笨的方法,也是最費時間的方法。
不過也沒得選擇。
在一口氣查看了五根玄鐵擎天柱之后,時間已經到了晚上,龍首城外,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暴雨如注,龜太真又在逼宮了。
“龜太真,你欺人太甚!”
轟隆隆,伴隨著一道雷鳴,隱元會分壇的那位黑袍長老再次跳出龍首城,在保持克制的前提下,與龜太真斗了幾個回合,然后就再次退了回來。
嗯,不是我們不努力啊,實在是敵人過于兇殘,我們,需要一個萬全之策。
“真是好演技!”
王武抬頭看了一眼,繼續尋找第六根玄鐵擎天柱,而這一回,他終于發現了一根受損的,但有意思的是,這根玄鐵擎天柱所在的位置,竟是凡人開的一家鍛鐵鋪。
也不知道是刻意,還是巧合,這玄鐵擎天柱外表完好,但內在之中,竟是被熔出了許多細小的縫隙,最長約有幾毫米,最小的,甚至只有幾納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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