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澤莘說:“我是學經濟的,覺得可行,短期沒問題,但長期不行,總不能一沒錢了就印錢吧。”
林密說:“當然不行,可一旦國家共和,社會穩定,軍人們拿得到中央發的工資,裁員下來妥善安置,人心思太平,那我們就可以從用進行經濟改革。長期財政資金來源的方向,首先有這么幾個,首先要改革稅制,我們國家的稅收嚴重滯后,怎么收稅,從國外成熟的發達國家照搬就行了;第二就是鼓勵工商,到時候各省壁壘消除,商業貿易肯定轉好,鼓勵工商業,針對發達國家的供需,廣設工業園區,對外出口……”
路澤莘翹起二郎腿,緩緩點頭。
林密說:“第三,區分土地屬性,農田只能種地,工業用地只能建工廠,做商業,做住宅,只能用作商業和住宅,同時不再允許土地跨用途流通,那么我們地產公司開發土地,只能從zhengfu手里購買,甚至zhengfu可以在一定補償的基礎上強征土地。而zhengfu從農民手中購買便宜,再賣給我們,具有巨大的價格差。”
葉維新吭哧一聲笑了:“你要獻絕戶計,把自己坑死么?”
林密一臉嚴肅地說:“不。表面上坑自己,實際上不然,學長恐怕不知道,我們周家的樓,眼下幾乎出不了直隸嗎?”
路澤莘問:“為什么?”
林密苦笑:“土地私有也有弊端,外省的市場我們進不去,當地如果有地產商略一使壞,我們就拿不上整塊的土地,我們現在的辦法,就是跟他們置換,我在燕北有一塊地,那么我跟你們置換一塊行不行。如果全面禁止民間交易,zhengfu卻可以強征,zhengfu可以通過拍賣土地獲益,我們可以通過從zhengfu手中拿地而不被排斥,從而走向全國。”
他當然不會說,周家在燕北京畿和直隸囤了大片的土地,一旦從現在開始,區分以前和以后,施行新的土地政策,周家手里的土地全部大量升值,成為地產商里的超高門檻……
關鍵是如果總統采納了。
以林密這種靠近核心決策層的先知先覺,還可以繼續囤地。
借助于現在囤地所帶來的,將來施行新的土地政策,到外地拍地建樓,就又走在前頭。
林密又說:“第四,抄家式打擊頭部不法寡頭,像宋家,長期把持財政,什么黑勾當都干,不罰沒充公嗎?到時候全是養肥的大肥豬。我們一邊打擊這樣的寡頭,一邊鼓勵誠實經營的企業家,比如我們長石集團,扶持他們,幫助他們,讓他們走向國際。到時候民憤可平,總統支持率進一步上漲,而民國的優秀企業進一步走向全球。”
……
談了一天,電話都不敢開機,中午飯都是在會所吃的。
四五點的時候,林密送走路澤莘,一開手機,都快被消息給轟炸了。
宋家已經像是圍城的敵軍,圍繞著周家的城墻,開始從四面八方試探進攻,分公司,子公司,控股公司,集團公司電話多得不得了。
林密想著這些人找不到自己,會跟謝迎香聯系,就跟謝迎香打過去。
謝迎香也松了一口氣:“還以為你出事兒呢,被總統抓走了呢,就這樣聊了一天,嗓子都啞了?”
嗓子啞了。
都快失聲了。
林密說:“沒有什么致命的事情吧?”
謝迎香說:“最致命的事情,應該就是宋家正在圍剿我們的建材供應商,一個自稱是你表哥的一個勁兒打電話過來找你,李婉月那邊在跟他聯系。”
林密沒好氣地說:“宋家在冬天的時候斷我們建材?他知道不知道北方到冬季施工困難呀?”
謝迎香問:“你要專門告訴他嗎?”
那肯定不告訴他呀。
謝迎香說:“他們根據我們公示的飛航大廈的供應商去針對的,明天我打算去建材市場,該買下來買下來,通過建材市場采購,從而滿足短期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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