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老板來說,員工有野心,想要錢是好事對吧,有了貢獻的時候,也確實需要獎賞。
眼下還真是一天幾千萬地賺錢。
但問題是這些錢沒拿出來呀。
萬一后面虧完了呢。
林密自己也覺得應該跟李婉月見一面,把這個事情跟她攤開了說,送房子可以,等我錢入袋了再說。
正因為決定要送李婉月房子,賭局掙的300萬充不充卡先不說,200萬本金宋潔雅別不給自己了。
下午下班跟謝迎香說了一聲,林密就去了宋潔雅的會所。
進會所,剛跟宋潔雅打完電話,把200萬本金要回來,300萬充不充卡讓自己再想一想,就遇到了蔣姝和她的一群狐朋狗友。
一見面就有人吹了口哨。
蔣姝笑著說:“姓林的,來譴責我,繼續譴責我?來呀。”
林密環視一遭,不自覺問:”你想怎么樣?“
蔣姝頭一偏,任頭發覆蓋下來,她傲慢地說:”你跪下來求我呀,你要跪下來求我,說不定我就放過你了。“
林密知道她不會的。
她現在肩負了宋公子給的使命。
林密請求說:“這樣吧,我替蔣小姐請在座的各位一個人一杯酒,這樣算我道歉賠罪了好嗎?”
反正那300萬,弄不好就被宋潔雅賴賬……
林密苦哈哈一樣說:”我掙錢很難的,以前我工資,剛進我們集團公司的時候一個月只有1800元,現在那么累,每天睡不幾個小時覺,董事長給我的工資也才一個月3萬,這3萬,還要扣掉不少費用,另外在我這個崗位上還有不得不花的人際開支。蔣小姐,除了我請在座的喝酒,我再賠您10萬塊錢行嗎?“
蔣姝意外了。
太真摯了。
一個普通高管真誠的歉意。
似乎夠了。
忽然之間,蔣姝似乎有點想松動,對面這個人,當初因為周云綺用槍頂著自己,他去解救,自己就看上他了,是什么時候由愛生恨的呢,是被他一次次無視,是被他用一個老女人氣我,是因為他對我不假顏色?
她知道自己做了錯的選擇,可那些現實?對宋公子的承諾怎么辦?
她手也有點發抖,挽了一下小包,拿出一支女士煙,別在嘴上,點燃,吹了一口煙,眼睛泛紅了問:“你早干什么了呢?”
林密裝傻:“我那天晚上?托我們宋大小姐,不就是給你道歉的嗎,都給你跪下來了,你想用你的高跟鞋釘穿我的脖子呀。”
蔣姝問:“再之前你干什么呢?”
林密回憶說:“再之前,我也沒有對您不敬過,今天發布會上我沒敢亂講話,但是那晚上,我是清清楚楚看到您推倒我老婆的,我老婆懷孕了,我當時是本能反應,沖上去給了您一巴掌,是,我過分,我過后還不認錯,但我不是主動惹您,對您不敬的吧?”
幾個朋友沒耐心了,要求說:“讓他跪下,讓他跪下。”
林密一咬牙,主動跪在地上說:“蔣小姐,可以了嗎?”
蔣姝扭過頭去,她開始哭了,手發抖地厲害,她說:“不可以。對你來說,給人下跪太容易了。你們這些窮人,膝蓋軟,骨頭軟,所以,你愛跪跪,我怎么可能那么輕易諒解你呢”
她麻木地宣布說:“你們?就等著為此付出代價吧。”
林密請求說:“事留一線,日后才好相見,我都這么有誠意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有個朋友想再幫腔。
有人發現蔣姝的情緒不對,拉了拉他。
蔣姝直接一彎腰,對他怒吼:“你早干什么去了?你不是有骨氣嗎?你不是有能耐嗎?你不是找個上班族老女人,你要跟人一生一世呢,別來求我呀,滾呀。”
林密低著頭站起來。
背過身,他走到車跟前,自己也拿了包煙出來,回身扭頭看看,蔣姝已經進去會所了。
他拍了拍兩個膝蓋的土,銜上煙,拉開車門,一彎腰進去,面無表情轟了一腳油門。
離開會所。
他就給邦妮打電話了:“邦妮。你預測這一輪上漲,多久能到頂,你老板我,真的隱忍得很辛苦。”
邦妮問:“現在漲的幅-->>度已經不小,應該快了吧。林。每天都賺錢,你不開心嗎?”
你天天跟人下跪你開心不?
但你站在邦妮的角度呢?
她天天給你賺錢,你還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