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覺得快要自由了,林密自己也想作一點兒。
你說要是周云綺開始受不了自己,把自己從家里趕走,把自己從她公司開除多好。
到了晚上,他趁著酒意開始爭取主動。
他就想要一個我做主。
壓制,上位,要是不聽話了,自己也學著“啪啪”打兩下試試。
也真動手了,只是后果出乎意料。
天亮起來,他就多了一只熊貓眼,不過人在他膈肢窩里蜷縮著睡覺。
家里他也不想著收拾了。
到了公司,他就開始折磨秘書處的人,像一位嚴厲的上司,一個一個叫進辦公室,他追問別人最近手頭上的工作,都在干什么,完成的怎么樣,但凡不滿意就罵。
一會兒哭著走一個,一會兒哭著走一個。
一個個嬌小姐們,平時吃零食,工位上打鬧,閑聊八卦,現在全部噤若寒蟬……
李婉月咋看咋不對勁兒。
她看著平時工作比較努力的邱秘書也哭著從林密的辦公室出來,忍不住去見周云綺,問周云綺:“你有沒有覺得林秘書今天有點不對勁兒?他該不是真以為你賞識他,打算讓他整頓秘書處吧?然后你會給他轉正,也會發簡秘書長一樣的工資,從此他平步青云,他就發了瘋鞭策秘書們吧?”
周云綺擠擠眼睛,欲又止,最后忍不住說:“昨天夜里,我打他了,你沒看一只眼睛青紫嗎?”
這個打他,夠李婉月遐想了。
假如一位主人在她自己的臥室睡覺,一位仆人在他自己的房間睡覺,這個打,用了長臂猿的胳膊也夠不著呀?
李婉月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老板。你草率了。他小人得志,已經在順桿子爬了。”
也對。
周云綺托著下巴想半晌。
但問題是,走出辦公室,最難管的秘書處一片安靜,大家生怕被秘書長抓走,埋頭工作,不是好事兒嗎?
接近中午的時候,曹芳遠主動打電話了。
昨晚把人約出去了,雖然最后像是不歡而散,但禮物收下了,所以這第二天,他自認為自己應該窮追猛打,就給周云綺打了電話:“云綺。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好嗎?”
周云綺很爽快地答應了:“好呀。我帶上我的助理和秘書。”
曹芳遠乞求說:“能不能就我們兩個?”
周云綺說:“不能。”
曹芳遠追問:“為什么呀?”
周云綺回應說:“你不是知道為什么嗎?昨天晚上你不是通過別人問到答案了嗎?沒有訂婚更沒有結婚,你覺得我應該跟你單獨吃飯,單獨相處,甚至牽手,接吻,同居嗎?”
曹芳遠頹然說:“我知道了,我尊重。”
周云綺冷冷地要求:“還有,你會聽我的嗎?”
曹芳遠連忙說:“會,會,一定會。”
周云綺問:“昨天讓你打他嘴,那你為什么不肯打?所以你,總是說到做不到吧。”
曹芳遠有氣無力地說:“那是我朋友。關鍵是人家也沒做錯,就是多說了句話。也不是什么惡意,意思就是說,傅家小姐把人接過來,大家一起玩,我沒覺得哪兒做錯了。”
周云綺說:“他心里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嗎?你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嗎?他不是纏著不讓走嗎?”
曹芳遠不說話了。
他最后說:”要是按照你這樣的標準,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做到。“
周云綺說:“你自己做不到,不意味著別人做不到,好哇,到了中午,我讓人給你-->>做示范,如果有人做到了呢。”
曹芳遠斬釘截鐵地說:“我以后也能做到。”
長石集團是有員工食堂的。
作為總裁,會被特殊對待,食堂的飯菜可以比外面吃得好,不過見曹芳遠,不適合在員工食堂。
中午吃飯,周云綺最終定在長石大廈對面一樓的一家餐廳,那家有高級快餐,不會太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