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禾把小團子抱進車里,手機震了起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律所的張律師,指尖劃過屏幕接起:“喂,張律師,有什么事?”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幾分凝重:“阮總,監獄那邊傳來消息,舒敏芝快不行了,她點名要見你,說有重要的事要說。”
霍廷州剛好拉開車門坐進來,聽到“舒敏芝”三個字,眉頭皺起:“這種人見了也是浪費時間。”阮清禾捏了捏手機,看向窗外漸漸遠去的海灘:“去看看吧,也算給這段恩怨畫個句號。”
車隊臨時改道去了女子監獄。隔著探視室的玻璃,阮清禾幾乎認不出里面的人,舒敏芝頭發全白了,瘦得只剩一把骨頭,曾經的珠光寶氣換成了洗得發白的囚服,手上還插著輸液管。
“清禾,我的好侄女……”舒敏芝看到她,渾濁的眼睛里涌出淚水,枯瘦的手在玻璃上胡亂摸著,“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幫舒曼柔害你,不該貪舒家的錢……你救救我,讓我出去好不好?”
阮清禾把手機放在桌上,調出舒敏芝當年聯合秦子昂轉移公司資產的合同照片:“你當年卷走舒家三千萬,害公司差點倒閉,逼得三個老員工跳樓zisha,這些你忘了?”
舒敏芝的臉瞬間灰敗,嘴硬道:“那都是秦子昂逼我的!是他騙我簽字的!”“合同上的字是你親手簽的,錄音里你說‘要把阮清禾趕出去分家產’也是你說的。”阮清禾收起手機,“你兒子女兒跟你斷絕關系,丈夫早跟別人重組家庭,沒人會來救你。”
舒敏芝突然激動起來,掙扎著要撲過來,被獄警按住:“阮清禾你不能這么狠心!我是你親姑姑!”阮清禾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害我的時候,沒把我當侄女。”說完轉身就走,身后傳來舒敏芝凄厲的哭喊,很快被鐵門關上的聲音淹沒。
剛走出監獄大門,阮清禾的助理匆匆跑過來:“阮總,秦子昂的母親堵在公司門口了,帶著幾個親戚舉著牌子,說您逼死了秦子昂,要您賠五百萬。”
霍廷州臉色一沉:“簡直胡鬧!秦子昂是越獄拒捕被擊斃的,跟清禾有什么關系?”阮清禾揉了揉眉心:“去公司看看。”
舒氏集團樓下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秦母穿著一身黑衣,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阮清禾你個毒婦!我兒子不過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你就逼得他坐牢,現在還被打死了!你不賠錢,我就死在這兒!”旁邊幾個親戚舉著“阮清禾逼死人命”的牌子,還往路人手里塞傳單。
阮清禾沒直接上前,讓助理把投影儀搬到門口,對著墻面播放秦子昂的罪證,挪用公款的轉賬記錄、和舒曼柔合謀改抱錯記錄的錄音、bang激a柳玉容時的監控畫面,最后是他越獄時持刀捅傷獄警的現場視頻。
畫面一出來,圍觀人群的議論聲立刻變了。秦母臉色煞白,爬起來就要搶投影儀:“你偽造證據!我兒子不是這樣的人!”阮清禾上前一步,攔住她:“這些證據都在公安局備案,你要是覺得是偽造的,咱們現在就去公安局對質。”
“還有,”阮清禾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秦母面前,“秦子昂當年把你名下的房子抵押,借了兩百萬高利貸dubo,債主已經起訴你了。你今天來鬧,是想讓我幫你還賭債?”
秦母看著文件上的抵押合同,手都抖了。旁邊的親戚見狀,悄悄把牌子藏到身后,溜了。秦母還想撒潑,保安已經上前把她架起來:“秦女士,請你離開,不然我們報警了。”
剛處理完秦母的事,張律師又打來電話,說舒敏芝在監獄里咽氣了,死前只說了一句“我不該貪那筆錢”。阮清禾沒說話,讓張律師按無主人員的流程處理后事,轉身進了公司。
辦公室里,阮文博拿著一份報紙進來,臉色難看:“媽,你看這個。”報紙頭版標題是“舒氏集團舊案翻出,越獄犯趙天磊下落不明”,配著趙天磊的通緝照片。
趙天磊當年因bang激a小團子被判十五年,半年前越獄了,一直沒抓到。阮清禾拿起報紙,指腹劃過趙天磊的照片:“加強家里和公司的安保,特別是小團子的學校,安排兩個保鏢跟著。”
當天晚上,阮清禾家的監控就拍到了可疑身影。霍廷州調看監控,發現是趙天磊,他戴著口罩,手里拿著把撬棍,在圍墻外徘徊。霍廷州立刻通知保安,同時報警。
凌晨一點,趙天磊撬開了后院的小門,剛溜進去就被埋伏的保安按住。他掙扎著喊:“阮清禾!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霍廷州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連做鬼的資格都沒有。”
警察趕到后,從趙天磊身上搜出了一張小團子學校的地圖,上面標-->>著小團子的教室和放學路線。阮清禾看著地圖,眼神冷得像冰:“追加起訴,告他蓄意謀殺未遂。”
趙天磊最終被判死刑,執行那天,阮清禾正在基金會參加受助女孩的畢業典禮。助理把消息告訴她時,她只是點了點頭,繼續給女孩們頒發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