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禾皺起眉,霍廷州已經認出男人:“你是張建軍?你兒子張磊三年前就因為打架被學校開除了,我們按規定終止了資助,當時跟你說過清清楚楚。”
張建軍臉色一變,梗著脖子喊:“胡說!是你們故意找茬!我兒子被開除都是你們害的!”他說著就要往人群里擠,想煽動路人鬧事。
“害沒害,看證據就知道。”阮清禾讓林姐把張磊的處分決定和終止資助的通知書拿出來,貼在門口的公告欄上,“張磊多次打架斗毆,學校給了三次警告,最后開除學籍。我們的資助協議里寫得很清楚,受助者如有嚴重違紀行為,資助自動終止。這是學校的處分文件,還有你簽字確認的通知書,你想抵賴?”
路人看了公告欄的文件,紛紛議論起來:“原來是這樣,是他兒子自己不學好啊。”“這男的故意鬧事吧,想訛錢?”
張建軍見路人不站自己這邊,急了,突然沖過去想砸前臺的電腦:“我讓你們多管閑事!”
霍廷州早有防備,側身攔住他,一腳把他絆倒在地。張建軍趴在地上,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我哥是派出所的!我讓他來抓你們!”
“正好,我已經報警了。”阮清禾拿出手機,晃了晃通話記錄,“剛才你煽動鬧事的時候,我就打了110。至于你哥是派出所的,我倒要問問,他知不知道你拿著擴音器造謠誹謗?”
張建軍的臉瞬間白了,爬起來想跑,卻被趕過來的警察堵住。警察核實情況后,把張建軍帶走了,臨走前還跟阮清禾道歉:“阮總,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會嚴肅處理。”
路人散去后,林姐擦了擦額頭的汗:“阮總,還好您來了,不然今天真不知道怎么收場。”
“這段時間注意點,可能有人故意挑事。”阮清禾皺著眉,“張建軍和剛才的王秀蓮,平時沒什么來往,突然一起鬧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
話音剛落,阮清禾的手機響了,是柳玉容打來的,聲音很著急:“清禾,你快來我花店看看!有人說我賣的花有毒,還帶著人堵門!”
阮清禾和霍廷州趕緊趕去柳玉容的花店,離著老遠就看見一群人圍在門口,為首的正是剛才和王秀蓮一起鬧事的兩個女人,手里舉著一束枯萎的玫瑰:“大家別買!這花有毒!我朋友買回去插了一天,就頭暈惡心!”
柳玉容的丈夫老陳站在門口,氣得渾身發抖:“我這花都是早上剛從花農那里進的,新鮮得很,怎么可能有毒!你們別造謠!”
“是不是造謠,去醫院檢查就知道!”其中一個女人拍著胸脯喊,“我朋友現在還在醫院呢!你們必須賠償醫藥費!”
阮清禾走過去,拿起那束枯萎的玫瑰聞了聞,皺起眉:“這花不是你家的。”她指著玫瑰的花莖:“你家的玫瑰都是斜著剪口,方便吸水,而且每支都系著綠色的絲帶,這束花是平剪口,絲帶是紅色的,明顯是別家的。”
女人臉色一變,強裝鎮定:“胡說!我就是在這兒買的!”
“是嗎?”阮清禾讓老陳把監控調出來,“花店門口的監控二十四小時開著,你什么時候來買的,買的什么花,一查就知道。還有你說你朋友頭暈惡心,把醫院的診斷證明拿出來看看,是不是真的因為花有毒。”
女人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另一個女人拉了拉她的胳膊,想悄悄溜走。霍廷州攔住她們:“別急著走啊,剛才在基金鬧事,現在又來花店造謠,是誰讓你們來的?”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突然哭起來:“是張建軍讓我們來的!他說給我們每人五百塊,讓我們幫他鬧事,我們一時糊涂就答應了……”
這時,柳玉容從里面出來,手里拿著一沓單據:“清禾,我查了進貨記錄,今天根本沒賣過這種平剪口的玫瑰。而且我問了旁邊花店的老板,張建軍早上在他們家買了一束枯萎的玫瑰,還跟老板說要‘辦點事’。”
真相大白,圍觀的顧客都明白了,紛紛指責兩個女人:“為了五百塊就造謠,太缺德了!”“趕緊給老板道歉!”
兩個女人趕緊給柳玉容和老陳鞠躬道歉:“對不起,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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