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總,您當年被養父母逼捐腎的時候,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嗎?”穿粉色校服的女孩攥著筆記本,眼里滿是崇拜。阮清禾剛要開口,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著“市第一監獄”的字樣。
她對女孩做了個稍等的手勢,走到走廊角落接起電話。聽筒里傳來監獄工作人員公式化的聲音:“阮清禾女士,秦子昂在獄中與其他犯人發生沖突,頭部受傷后突發心臟病,經搶救無效死亡。我們聯系了他的直系親屬,其母親表示拒絕處理后事,請問您是否愿意協助?”
阮清禾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指甲掐進掌心卻沒察覺。秦子昂,這個和舒曼柔勾結,把她逼到絕境的私生子,這個害她差點被奪家產、毀了名聲的陰謀家,就這么潦草死了?
“我知道了。”她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我會讓我的律師周明過去對接,具體事宜他會和你們溝通。”
掛了電話,林薇匆匆跑過來:“阮總,剛才門衛說有個自稱秦子昂母親的老太太在門口鬧,說要見您,還罵罵咧咧的,說您害了她兒子。”
阮清禾皺了皺眉,不用想也知道秦母是來撒潑的。她回頭對教室里的老師交代:“麻煩您先帶孩子們做手工,我處理點事就回來。”
剛走到基金門口,就聽見尖利的哭喊聲:“阮清禾你出來!你這個黑心肝的女人!我兒子好好的在監獄里,怎么就突然死了?肯定是你買通人害了他!你賠我兒子!”
秦母穿著洗得發白的碎花襯衫,頭發亂蓬蓬地貼在臉上,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身邊圍了一圈看熱鬧的路人,還有人舉著手機拍照。阮清禾眼神一冷,對保安說:“把人帶到接待室,疏散圍觀群眾,誰要是亂發視頻,追究法律責任。”
保安立刻上前,秦母見狀撲過來要抓阮清禾的頭發,被保安死死攔住。她掙扎著嘶吼:“放開我!我要找她算賬!我兒子是被她害死的!當年要不是她把我兒子送進監獄,他怎么會死?”
接待室里,阮清禾倒了杯冷水放在秦母面前,看著她歇斯底里的樣子,緩緩開口:“秦子昂是2019年因挪用公款、參與bang激a被判十年,這些都是他自己犯的罪,和我無關。監獄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他是和其他犯人斗毆,被推倒撞到頭引發心臟病去世,有監控和醫生診斷報告,需要我給你看嗎?”
秦母愣了一下,隨即又拍著桌子哭:“那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把他的證據交給警察,他根本不會坐牢!他可是舒家的私生子,本來能繼承家產的,都是你毀了他!”
“舒家的私生子?”阮清禾冷笑,“他拿著舒家的資源,勾結假千金舒曼柔,挪用公司三千萬公款,還策劃bang激a我母親,這些事你知道嗎?他要是沒做這些事,我怎么可能送他進監獄?”
她拿出手機,翻出當年秦子昂和舒曼柔的聊天記錄截圖,還有挪用公款的銀行流水,摔在秦母面前:“你自己看看,你兒子干的好事!他不是想繼承家產,是想把舒家掏空,占為己有!”
秦母看著手機上的證據,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卻還是嘴硬:“那他也是被舒曼柔勾引的!我兒子本性不壞!現在他人死了,你必須給我賠償!五十萬!不然我就天天來這里鬧,讓你這基金開不下去!”
“賠償?”阮清禾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秦子昂入獄后,你以他的名義向我借了二十萬,說要給你治病,至今沒還。現在你兒子死了,你不想著怎么處理后事,反而來要賠償?我告訴你,不可能!”
她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周明的號碼:“周律師,秦子昂的后事你去處理,火化后骨灰撒海,所有費用從我這里出。另外,秦母之前借的二十萬,你準備一下催款函。”
秦母一聽急了,撲過來要搶阮清禾的手機:“你不能把我兒子的骨灰撒海!我要把他埋在祖墳里!你憑什么替我做主?”
阮清禾避開她的手,對保安說:“把她請出去,以后不準她再進基金大門。要是她再鬧事,直接報警。”
保安上前架起秦母,秦母一邊掙扎一邊罵:“阮清禾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報應的!”
等秦母被趕走,林薇端著一杯溫水進來:“阮總,您別生氣,這種人就是無理取鬧。”
阮清禾喝了口水,壓下心里的煩躁:“沒事,讓周律師盡快處理好后事,別再出什么幺蛾子。對了,剛才教室里的孩子們呢?”
“老師帶著她們做手工呢,剛才那個問您問題的女孩,還畫了幅畫給您,說要謝謝您。”林薇把一幅畫遞過來,畫上是一個穿著西裝的女人牽著一群小女孩,背景是太陽。
阮清禾看著畫,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和這些純凈的孩子比起來,秦母的嘴臉顯得格外丑陋。她把畫收好:“下午的心理輔導課安排好了嗎?讓老師多關注一下父母離異的那幾個孩子。”
“都安排好了,心理老師已經在備課了。”林薇點點頭,“對了,霍總剛才打電話來,說晚上一起吃飯,問您有沒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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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要去醫院看張奶奶,她昨天摔了一跤,住院了。吃飯就推了吧,讓他早點回家陪天宇。”阮清禾拿起桌上的文件,“把這些資助名單整理好,下午給我簽字。”
下午三點,周明打來電話,說秦子昂的后事已經安排妥當了,火化費用花了八千,骨灰暫時存放在殯儀館,問什么時候撒海。
“明天上午吧,你安排一下,不用告訴我具體時間,處理好就行。”阮清禾翻著資助名單,“另外,秦母的催款函發了嗎?”
“發了,我親自送過去的,她看了催款函,罵了我一頓,說沒錢還。”周明的聲音里帶著無奈,“要不要申請強制執行?”
“不用了。”阮清禾嘆了口氣,“她一個老太太,也沒什么財產可執行的,就當那二十萬喂狗了。以后別再和她有任何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