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州,”阮清禾的聲音平靜得可怕,眼淚卻洶涌而出,她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你按住我的這一刻,我們之間,就徹底完了。”
“別再說這種氣話了。”霍廷州皺了皺眉,轉頭對醫生說,“準備手術吧。”
醫生點點頭,拿起麻醉針就要上前。阮清禾猛地掙扎起來,用盡全身力氣嘶吼:“霍廷州,我恨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她的聲音凄厲,震得手術室里的人都愣了一下。霍廷州的手微微一頓,眼神里閃過一絲復雜,但很快又被堅定取代,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讓阮清禾再動。
舒曼柔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只要阮清禾死在手術臺上,舒家千金的位置就永遠是她的,霍廷州也會永遠屬于她。
就在麻醉針快要碰到阮清禾手臂的瞬間,手術室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一群穿著警服的警察沖了進來,手里舉著警棍:“不許動!都住手!”
焦大壯和趙春蘭臉色驟變,焦大壯下意識地想擋在手術臺前:“你們干什么?我們是家屬,這是家事!”
“家事?”帶頭的警察冷笑一聲,上前一把抓住焦大壯的胳膊,“強制他人捐獻器官,涉嫌故意傷害,這是刑事案件!所有人都跟我們走一趟!”
趙春蘭嚇得腿一軟,癱坐在地上:“不是我們要逼她,是她應該捐的!我們養了她十八年!”
警察根本不理會她的辯解,上前控制住焦家夫婦和被買通的醫護人員。霍廷州松開按住阮清禾的手,愣在原地,顯然沒料到警察會突然出現。
舒曼柔的臉色也變得慘白,她快步走到霍廷州身邊,拉著他的胳膊:“廷州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怎么會來?”
阮清禾看著被警察押走的焦家夫婦,又看向手足無措的霍廷州和驚慌的舒曼柔,慢慢抬起手,解開了被綁得發麻的手腳。她走到霍廷州面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眼角未干的淚痕昭示著剛剛的絕望。
“你早就報警了?”霍廷州看著她,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阮清禾沒有回答,只是目光平靜地掃過他和舒曼柔緊握的手,然后轉身就往門外走。霍廷州下意識地想拉住她,卻被她猛地甩開。
“阮清禾!”霍廷州喊了她一聲,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你聽我解釋,我剛才只是……”
阮清禾腳步一頓,沒有回頭,聲音冰冷得像寒冬的雪:“霍廷州,從你按住我的那一刻起,任何解釋,都多余了。”
舒曼柔看著阮清禾決絕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她拉著霍廷州的手,聲音帶著哭腔:“廷州哥,姐姐肯定誤會我們了,我們快去跟她解釋清楚啊!”
霍廷州站在原地,看著阮清禾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心里第一次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慌。他總覺得,剛才阮清禾那句“徹底完了”,不是氣話,而是真的,他們之間,真的回不去了。
阮清禾走出醫院,陽光刺眼,她卻覺得渾身冰冷。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被接通,秦子昂溫和的聲音傳了過來:“考慮好了?”
“嗯。”阮清禾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我跟你合作。但我有個條件,舒曼柔和霍廷州,我要他們付出代價。”
電話那頭的秦子昂笑了笑:“沒問題,我們的目標,本來就一致。明天來公司找我,我給你看樣東西。”
掛了電話,阮清禾抬頭看向舒家別墅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舒曼柔,霍廷州,舒振邦……所有傷害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這場復仇游戲,才剛剛開始。
這時,霍廷州和舒曼柔追了出來,舒曼柔跑到她面前,想拉她的手:“姐姐,你別生氣了,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跟我們回去好不好?”
阮清禾側身躲開她的手,眼神里的冰冷讓舒曼柔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霍廷州上前一步,語氣帶著一絲懇求:“清禾,跟我回去,我會補償你。”
阮清禾看著他,突然笑了,笑容里帶著濃濃的嘲諷:“補償?霍廷州,你拿什么補償?你的道歉,還是你的同情?我阮清禾,不稀罕。”
“我不是同情你!”霍廷州急了,上前一步想抓住她,“我只是……”
“只是信錯了人,幫錯了忙,是嗎?”阮清禾打斷他,眼神銳利如刀,“霍廷州,記住今天你對我做的一切,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加倍還回來。”
喜歡真假千金:二十年恩怨終清算請大家收藏:()真假千金:二十年恩怨終清算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