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不用。”阮清禾躲開了,“我自己能處理。”
她轉身走向廚房,找了塊濕抹布,蹲在地上一點點擦著褲腿上的湯漬。溫熱的湯已經涼了,黏在褲子上很難擦干凈,就像舒曼柔的刁難,像舒振邦的偏心,都牢牢地刻在她心上,擦不掉,抹不去。
舒曼柔坐在餐桌旁,看著阮清禾蹲在地上狼狽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遞到舒振邦碗里:“爸,您嘗嘗這個,今天廚房燉得特別香。”
舒振邦的臉色緩和了些,接過排骨,對舒曼柔說:“還是曼柔懂事。以后多教教你姐姐,讓她學學怎么做人。”
阮清禾擦完褲子,站起身,沒再去餐廳,也沒上樓。她走到廚房門口的水槽邊,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把臉。冰冷的水讓她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不少,在舒家,沒人會站在她這邊,親情是假的,愛情是騙的,只有自己變強,才能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這時,張媽端著一盤剛切好的水果從廚房出來,看到她,嘆了口氣,把水果盤遞到她面前:“阮小姐,吃點水果吧。曼柔小姐從小被先生太太寵壞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阮清禾接過水果盤,說了聲“謝謝”。她拿起一塊蘋果,咬了一口,甜中帶酸,像極了她現在的處境。
“張媽,”阮清禾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堅定,“我不會跟她一般見識。因為用不了多久,我會讓她知道,不屬于她的東西,終究是要還回來的。”
說完,她把蘋果核扔進垃圾桶,轉身走向傭人房。經過餐廳時,她聽到舒曼柔和霍廷州在說笑,聽到舒振邦對舒曼柔的夸贊,聽到柳玉容偶爾發出的幾聲小心翼翼的附和。
她腳步沒停,徑直上了樓。回到傭人房,她從布包里拿出那本被踩了腳印的高中課本,用紙巾一點點擦干凈。課本的扉頁上,寫著她當年的愿望,考上大學,離開焦家,找一個真正疼自己的人。
現在,愿望變了。她不僅要離開焦家,還要把舒曼柔從舒家趕出去;她不僅要考上大學,還要掌控舒氏集團,讓那些看不起她、欺負她的人,都付出代價。
夜深了,樓下的燈火漸漸熄滅。阮清禾躺在床上,沒有睡意。她睜著眼睛,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一遍遍默念著舒曼柔的名字。
突然,房門被輕輕敲了兩下。阮清禾警惕地坐起來:“誰?”
“是我,清禾。”柳玉容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幾分猶豫,“我給你拿了床厚被子,晚上冷,別凍著了。”
阮清禾下床,打開門。柳玉容站在門口,手里抱著一床疊得整整齊齊的厚被子,臉上帶著愧疚:“清禾,今天的事……媽對不起你。”
“你沒錯。”阮清禾接過被子,語氣平淡,“你只是怕爸生氣,怕這個家散了。我能理解。”
柳玉容看著她冷淡的樣子,眼眶紅了:“清禾,媽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以后……以后媽會盡量護著你的。”
阮清禾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柳玉容還想說什么,樓下傳來舒振邦的咳嗽聲,她嚇了一跳,連忙對阮清禾說:“我先下去了,你早點睡。”
看著柳玉容匆匆離去的背影,阮清禾關上了門。她把厚被子鋪在床上,被子上有淡淡的花香,是舒曼柔常用的香水味。不用想也知道,這被子肯定是舒曼柔不要的,柳玉容才敢拿給她。
她躺進被子里,閉上眼睛。腦海里閃過趙春蘭撒潑的樣子,焦鐵蛋怨毒的眼神,舒振邦嫌棄的表情,舒曼柔得意的笑容,還有霍廷州厭惡的目光。這些畫面像刀子一樣,一遍遍扎在她心上。
但這一次,她沒有哭。她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在黑暗中,眼底迸發出冰冷的光芒。她知道,隱忍只是暫時的,復仇的種子已經種下,很快就會生根發芽。
第二天一早,阮清禾剛起床,就聽到樓下傳來舒曼柔的聲音:“張媽,我的那件粉色連衣裙呢?就是昨天剛買的那件,我今天要穿去參加派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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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禾皺了皺眉,起身下樓。只見舒曼柔站在客廳中央,手里拿著一件皺巴巴的粉色連衣裙,臉色難看。張媽站在一旁,急得滿頭大汗:“曼柔小姐,我昨天明明放在您衣柜里了,怎么會在阮小姐的傭人房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剛下樓的阮清禾。舒曼柔看到她,立刻哭了起來:“姐姐,你怎么能拿我的裙子?那是我最喜歡的一件,你要是喜歡,跟我說一聲,我可以送給你啊,你怎么能偷偷拿呢?”
阮清禾看著舒曼柔手里的裙子,又看了看傭人房門口,那件裙子確實躺在那里,明顯是被人故意放在那里的。她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舒曼柔故意設計的,想栽贓她偷東西。
“我沒拿你的裙子。”阮清禾開口,聲音平靜,“昨天我回房后就沒出過門,張媽可以作證。”
“張媽怎么會幫你作證?”舒曼柔哭著說,“爸,你看姐姐,她不僅偷我的裙子,還撒謊!這種偷東西的行為,要是傳出去,會丟我們舒家的臉的!”
舒振邦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指著阮清禾:“我問你,是不是你拿的?你要是老實承認,我還能饒了你,要是敢撒謊,我現在就把你趕出舒家!”
阮清禾看著舒振邦不分青紅皂白的樣子,心里最后一絲對親生父親的期待也破滅了。她沒再解釋,只是彎腰撿起那件粉色連衣裙,走到舒曼柔面前,雙手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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