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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真假千金:二十年恩怨終清算 > 第1章

                第1章

                趙春蘭的手像鷹爪似的,一把攥住阮清禾剛揣進兜里的工資袋,塑料袋子被捏得嘩嘩響。

                阮清禾下意識往回拽,指尖剛觸到袋子邊緣,就被趙春蘭狠狠推了個趔趄,后背撞在掉漆的木門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

                “反了你了!”趙春蘭撕開工資袋,數著里面的鈔票,唾沫星子噴了阮清禾一臉,“鐵蛋要換腎,醫生說你配型成功!下星期就手術,這錢正好當術前檢查費,不準跑!”

                阮清禾捂著撞疼的后背,抬頭時眼睛里還蒙著一層水汽。她剛從餐館洗完碗回來,手腕上的凍瘡被熱水泡得通紅,指縫里還嵌著沒洗干凈的油污。

                “媽,我才18歲啊。”她聲音發顫,伸手想去拉趙春蘭的衣角,“醫生說捐腎對身體傷害很大,我以后還要打工供鐵蛋治病,術后身體垮了怎么辦?”

                “怎么辦?”趙春蘭把鈔票揣進懷里,雙手往腰上一叉,尖酸的嗓音穿透低矮的堂屋,“養你這么大不是白養的!鐵蛋是焦家的根,是你親弟弟,他癱瘓在床,你捐個腎救他天經地義!”

                里屋傳來床板吱呀的聲響,焦鐵蛋的腦袋從門簾后探出來,臉色蠟黃的臉上沒半點擔憂,只有理所當然的冷漠:“姐,我這腿癱了,再沒個好腎就活不成了。你年輕,捐一個還能長,就當可憐我。”

                阮清禾看著弟弟毫無愧疚的臉,心里像被針扎了一下。這十八年,她從沒聽過“可憐”二字,只知道從記事起就跟著養父母下地、做飯,十歲就開始幫人摘棉花賺學費,十五歲輟學進縣城打工,所有收入都要上交,供焦鐵蛋治病和吃藥。

                “鐵蛋,我不是不幫你。”她咬著下唇,試圖解釋,“我上個月剛做了闌尾炎手術,傷口還沒完全長好,醫生說現在不能做大型手術……”

                “少找借口!”趙春蘭上前一步,抬手就擰住阮清禾的胳膊,指甲幾乎嵌進肉里,“闌尾炎算個屁!我早就問過醫生,說你身體壯實得很,捐個腎屁事沒有!你就是不想救你弟弟,黑心肝的東西!”

                阮清禾疼得眼淚直流,卻不敢掙扎。她知道趙春蘭的脾氣,越是反抗打得越狠。從小到大,她身上的傷疤就沒斷過,有被柴火燙的,有被棍棒打的,還有上次因為沒及時給焦鐵蛋端洗腳水,被趙春蘭用剪刀戳破的手背。

                “我沒有……”她哽咽著,“我只是想等身體好點再做,不然術后沒人照顧鐵蛋,也沒人賺錢給他買藥。”

                “用你管?”趙春蘭松開手,往地上啐了一口,“等你捐完腎,我自然會請人照顧鐵蛋。倒是你,別想著耍花樣,這手術必須做!”

                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焦大壯扛著鋤頭回來了,滿身的酒氣熏得人頭暈。他看到阮清禾抹眼淚,不問緣由就瞪起了眼睛:“哭什么哭?喪門星似的!”

                趙春蘭立刻迎上去,獻寶似的把工資遞過去:“當家的,清禾發工資了,正好夠鐵蛋的術前檢查費。我跟她說了下星期手術,她還不樂意。”

                焦大壯把鋤頭往墻角一扔,兩步走到阮清禾面前,蒲扇大的巴掌揚起來就扇在她臉上。清脆的響聲在堂屋里回蕩,阮清禾的臉頰瞬間腫起老高,嘴角滲出血絲。

                “養你這么大,捐個腎怎么了?”焦大壯的吼聲震得房梁上的灰塵往下掉,“你弟才是焦家的根!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扒了你的皮!”

                阮清禾捂著火辣辣的臉,耳朵里嗡嗡作響。這不是她第一次被打,卻是第一次因為“捐腎”被打得這么狠。她看著眼前這對名義上的養父母,男的嗜酒家暴,女的尖酸刻薄,弟弟心安理得地吸著她的血,突然覺得這十八年的付出像個笑話。

                “我不是你們的女兒嗎?”她聲音微弱,卻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質問。

                趙春蘭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笑得前仰后合:“女兒?女兒能跟兒子比?要不是當年……”

                “閉嘴!”焦大壯突然喝止了趙春蘭,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變得兇狠,“廢話少說!明天我就帶她去醫院簽同意書,下星期手術必須做!”

                阮清禾的心猛地一沉。剛才趙春蘭沒說完的話,還有焦大壯的慌亂,讓她莫名覺得不對勁。她想起小時候,有一次無意中聽到趙春蘭和鄰居吵架,說“要不是抱錯了,誰耐煩養這個賠錢貨”,當時她問起,被趙春蘭一頓好打,說她胡編亂造。

                “我不去。”阮清禾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住冰冷的墻壁,第一次說出了拒絕的話。她才18歲,她不想因為一個從未對她有過半點疼愛的弟弟,毀了自己的一生。

                “你敢不去?”焦大壯擼起袖子,就要上前打她。

                “爸,媽,你們別打姐了。”焦鐵蛋在里屋喊著,語氣里卻沒半點勸阻的意思,“姐就是一時想不通,等她想通了就會去的。要是把她打壞了,耽誤了手術怎么辦?”

                趙春蘭也拉住了焦大壯:“當家的,鐵蛋說得對。這丫頭要是真犟起來,跑了就麻煩了。先讓她吃點苦頭,她自然就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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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大壯喘著粗氣,指著阮清禾的鼻子罵:“給我滾回柴房去!沒我的允許不準出來!明天一早跟我去醫院,敢不去打斷你的腿!”

                阮清禾沒動,她看著趙春蘭從柜子里翻出一根麻繩,心里的寒意越來越重。她知道,養父母是鐵了心要讓她捐腎,根本不會管她的死活。

                “我要吃飯。”她低聲說。她從早上五點就去餐館打工,到現在水米未進,渾身都在發抖。

                “吃什么吃?”趙春蘭把麻繩扔在桌上,“等你同意捐腎了再吃!餓著你幾天,看你還敢不聽話!”

                焦大壯一腳踹在她腿上,阮清禾踉蹌著摔倒在地,膝蓋磕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疼得她直冒冷汗。

                “滾!”

                阮清禾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沒哭也沒鬧,一步一步走向柴房。柴房里堆滿了柴火,彌漫著潮濕的霉味,角落里只有一張鋪著稻草的破床。她蜷縮在床上,摸著腫起來的臉頰和膝蓋,肚子餓得咕咕叫,心里卻翻涌著從未有過的情緒。

                她想起自己打三份工的日子,早上在餐館洗碗,中午給人送外賣,晚上去夜市擺攤賣小飾品,每天只睡四個小時,手上的凍瘡破了又好,好了解又破,所有的錢都交給了養父母,只為了換一句好話,換一點所謂的“親情”。

                可結果呢?他們把她當成可以隨意宰割的工具,為了給兒子捐腎,不惜餓死她、打她,甚至可能在她捐腎后就把她扔掉。

                里屋傳來趙春蘭和焦大壯的對話,清晰地飄進柴房。

                “你說這丫頭會不會真的跑了?”趙春蘭的聲音帶著擔憂。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身份證還在我這呢。”焦大壯滿不在乎,“再說了,她從小在這長大,能跑哪去?就算跑了,我也能把她抓回來,到時候打斷她的腿,看她還怎么跑。”

                “也是。”趙春蘭松了口氣,“等她捐完腎,身體要是垮了,就送她去工地上搬磚,還能再賺點錢給鐵蛋買補品。”

                “嗯,就這么辦。”

                阮清禾死死咬著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松開。原來,他們早就盤算好了,就算她捐了腎,也不會放過她。她的存在,從來都只是為了給焦鐵蛋鋪路。

                窗外的天漸漸黑了,寒風從柴房的縫隙里灌進來,凍得她瑟瑟發抖。她摸了摸藏在衣領里的一張皺巴巴的紙條,那是初戀霍廷州給她的,上面寫著他的電話號碼,讓她有困難就找他。

                霍廷州是她在擺攤時認識的,他溫文爾雅,從不嫌棄她的出身,還經常幫她收攤。他說等她攢夠錢,就帶她去大城市,過好日子。

                阮清禾的心里燃起一絲希望。她要去找霍廷州,他一定會幫她的。

                她悄悄下床,摸索著走到柴房門口,門被從外面鎖上了。她又摸了摸窗戶,窗戶是木頭做的,插銷已經生銹了。她找來一根細木棍,慢慢撥弄著插銷,費了好大力氣,終于把插銷弄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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