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銀云車隊滑過寂靜的街道。
副駕上的阿澤回身匯報:“大小姐,崔勝帶人二十四小時輪守,綺媚小姐那邊一切正常。”
后座,萬盈月指尖輕點膝頭:“沒有崔勝陪著阿七,他怎么樣?”
“這幾日白天照常在別墅照料幼獅狼崽,玩得很開心。晚上就和阿九一起上工。”
一絲笑意掠過萬盈月唇角,在昏暗車廂里綻出驚心動魄的艷色。
“去看看。”
朱家大宅門前,景象詭譎如冥府入口。
氣派的歐式大宅鐵門外,紙扎品堆積如山。
童男童女面色鮮紅,紙馬紙車形態各異,金銀元寶疊成觸目驚心的小丘。
夜風穿過,紙片嘩啦作響,像無數幽魂低語。
空氣中彌漫著香燭與紙品特有的陰冷氣息,混雜著深夜的濕霧,沉甸甸壓在宅邸門前。
朱翔立在窗前,臉色鐵青。
妻子在身后低泣,拉著他的手臂勸說:“老爺,你就服個軟,托龍家向萬大小姐賠個不是!天天這樣擺著多晦氣!兒子已經……這多不吉利啊!”
“閉嘴!”朱翔甩開她的手,“還當我是從前看龍家臉色的小嘍啰?我現在是總華探長!百無禁忌!她能奈我何?!”
話雖如此,之前在差館想強押萬盈月進審訊室動手,卻反被驚動的城督親自敲打。
如今夜夜看著萬家的人在門前堆滿喪葬之物,做法事,他也只能忍氣吞聲。
忍,是他這卑鄙小人爬至今日最大的本事。
就在此時,車燈撕裂夜幕。
銀云車隊停駐,黑衣保鏢們齊齊下車,沉默列隊。
阿澤躬身拉開車門,一只高跟鞋踏出。
萬盈月現身。
阿七原本正蹲在地上擺弄紙扎別墅,一見她來,雙手握著一沓白色紙錢就跑了過去。
萬盈月對著他說了幾句。
阿七眼睛一亮,轉身奔回,揚臂一撒!
白色紙錢如暴雪逆升,漫天狂舞。
與此同時,阿九將手中紙扎小人投入巨型火桶。
火焰“轟”竄起,吞噬著描畫精致的童男童女、車馬屋舍。一件接一件,紙扎被接連拋入火海,發出噼啪爆響,將朱宅門庭照得如同煉獄入口。
這哪里是祭奠?
分明是將朱宅當作焚化爐,將朱翔的尊嚴與權勢,一寸寸燒成灰燼。
二樓,朱翔死死盯住樓下那道身影,眼底血絲密布。
不料,萬盈月忽然抬頭。
月光與火光交織在她臉上,美艷不可方物,一雙眸子卻冷得像深潭寒冰。她精準捕捉到窗后的他,紅唇緩緩勾起一抹冷笑。
那眼神滿是瘋狂、狠厲、帶著戲耍獵物般的愉悅。
朱翔腳底陡然竄起一股寒氣,瞬間凍徹四肢百骸。他猛后退,撞上身后的妻子。
樓下,萬盈月欣賞著他倉惶的模樣,笑意更深。優雅轉身,一步步走回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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