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祖耀與勝金棠對視一眼,索性破罐破摔,輪番向蘇妄敬酒。
琥珀色的酒液一杯杯下肚,蘇妄的眼神卻愈發清明。
聰明如他,早已從眾人閃爍其詞的態度里拼湊出真相。
她定是與宮宴卿在一處。
“砰”一聲,酒杯被重重擱在桌上。
“先走了,幫我和周老爺子說一聲。”蘇妄倏然起身,帶著保鏢頭也不回離去。
榮祖耀瞬間癱軟在卡座的絲絨沙發里,長長吁出一口氣。
“頂!這尊冷面佛爺終于走了,凍死我了!”
他夸張搓著自己的手臂,隨即又像是想起什么,猛地坐直身體,哭喪著臉看向對面依舊從容的勝金棠:“堂哥!完了完了,妄哥這肯定是去找萬小月算賬了!明天萬小月肯定不放過我!”
勝金棠輕笑一聲,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小耀,你幾時見過阿妄舍得對on動過真氣?”
他抿了一口酒,繼續道:“我看是某人自己心急,趕著去自投羅網罷了。”
榮祖耀恍然大悟,臉上瞬間陰轉晴,擠眉弄眼湊過去:“是喔!是妄哥自己頂不順,要去找人,關我們咩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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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恢復活力,興奮地招手叫侍應再開一支酒,“來來來!堂哥,我們自己happy!今晚不醉不歸!”
勝金棠看著他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無奈搖了搖頭,眼底閃過同樣輕松的笑意,舉杯與榮祖耀碰一下。
只要蘇妄今晚沒砸場,他任務就算完成了。
至于on搞定阿妄,簡直灑灑水啦!
蘇妄才踏出大門,便見宮宴亨的車隊盤踞在臺階下。
車門應聲而開,宮宴亨現身。
“蘇生,談談生意。”宮宴亨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聽說你這次在歐洲砸了上億收購球隊做外圍,既然有這等魄力,何必在港城屈居萬盈月那個丫頭之下?不如我們合作,你手上澤城的地皮我出五倍價錢,就當給你回回血。”
“就算你想對on馬首是瞻,”蘇妄冷嗤,“重新投胎都沒機會。”他嫌惡蹙眉,長腿交疊,徑直走向自己的車隊。
宮宴亨不怒反笑,對著他背影揚聲道:“富豪酒家!你的on正與我弟弟一家團聚呢!”
蘇妄毫無反應乘車離去。
宮宴亨得意地勾起嘴角,對暗處比了個手勢。
早有人將方才的對峙悉數攝入鏡頭。
*
富豪酒家門口的霓虹燈在夜色里暈開一片迷離的光。
與車內萬嘉寶、龍霆和龍少風揮手告別后,萬盈月目光掠過街面,正對上銀云車后座那雙狹長的眼眸。
蘇家車隊不知何時停在街邊,為首后座車窗已降下,蘇妄俊美的側臉在光影交錯間顯得格外冷峻。
他靠在椅背上,眼神平靜無波,卻透著幾分難以察覺的審視,直直注視著她,周身的寒氣仿佛隔著一條街都能感受到。
萬盈月并不意外,以他的性子,絕不會甘心在迷醉城等下去。
宮宴卿見狀欲上前,萬盈月只用一個眼神便讓他止步,只能悻悻轉身離去。
蘇妄推門下車,邁著修長的雙腿穿過街道,一步步朝她走來。每走一步,周身的寒氣似乎就淡一分。
明明是帶著滿腔醋意與怒氣而來,可當她就這樣含笑立在原地,眉眼歡喜等待他靠近時,所有情緒都化作心尖最柔軟的悸動。
走到她面前,如往常般俯身與她行貼面禮,鼻尖掠過她身上的甜香,所有不安都被這個真實的觸碰悄然撫平。
不遠處車內,宮宴卿透過車窗凝視著這一幕。
萬盈月看蘇妄的眼神,與從前任何一次都不同。
那是種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繾綣,一種從未在他面前流露過的專注。
萬盈月從未給過他這樣的眼神。
不對勁。
拳頭在暗處緩緩收緊。
副駕駛的宮羽轉身匯報:“三少,大少將名下股份還有十八家食肆和夜總會全部押給地下錢莊,資金都用于收購紅磡地塊。”
宮宴卿收回陰鷙的視線,冷聲下令:“放消息給他,有島國商人想收購荔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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