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終究只剩他一人,守著這滿場回憶。
下一瞬,看著接連奔赴到終點的四大公子和宮宴卿,他嘆了口氣。
或許,有些東西從未消失,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在新一代人的身上繼續延續著。
賽道上的歡呼聲還未完全散去。
萬盈月勒住韁繩,純白駿馬不安地踏著蹄子。
“我去后山溜溜馬,誰也不許跟著,包括那幾個。”
她回頭對阿澤阿鬼吩咐完,便縱馬奔向被落日浸染的山道。
此時夕陽正沉,橘紅色的霞光鋪滿天空,將60年代港城后山染得暖意融融。
山道兩旁是茂密的相思樹,葉子在風中沙沙作響。遠處能望見零星的鐵皮屋,煙囪里飄出淡淡的炊煙,與山間的霧氣交織在一起,朦朧又靜謐;更遠處是鱗次櫛比的樓宇輪廓,夕陽下的玻璃窗泛著金色的光,將城市與山野的邊界暈染得格外溫柔。
萬盈月伏在馬背上,感受著風從耳邊掠過,發絲被吹得肆意飛揚。難得卸下所有防備,眼底滿是對這片寧靜的享受,全然沒注意到身下的馬匹漸漸露出焦躁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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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純白駿馬猛地揚起前蹄,發出一聲驚恐的嘶鳴,不顧萬盈月的操控,瘋了般狂奔。
萬盈月心中一緊,死死攥住韁繩,可馬匹的力道遠超她的預期。
耳畔風聲呼嘯,兩側林木急速倒退,眼看前方就是一個陡峭的斜坡,若連人帶馬沖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這么死了還好說,要是半死不活癱了丟死人!
她目光一凜,瞥見前方一棵老相思樹的粗壯枝椏。
松韁、騰身、探臂,死死抓住了樹枝。
“唰——”
馬匹掙脫束縛,繼續瘋跑絕塵而去。
而萬盈月則懸空掛在樹枝上,手臂被勒得生疼,咬著牙低聲罵了句:“shit!”
隨后深吸一口氣,手臂發力,借著樹枝的彈性一躍,穩穩落在地面上。
正要整理衣裝,樹叢間倏然閃出數道身影。
十幾個梳長辮、著清裝的男人將她團團圍住。
“萬小姐,得罪了。”為首的人語氣冰冷,“我們要的是萬家手中的清廷龍脈藏寶圖,識相的就跟我們走,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萬盈月聞,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語氣輕蔑,“原來你們想要藏寶圖啊。不過你們,似乎搞錯了一件事。”
“藏寶圖在指使你們來的宮宴亨那里。”她故意停頓,看著對方微微變色的臉,知道自己猜中了幕后主使。
與此同時,賽馬場頂層的包廂內,氣氛卻格外緊張。
宮宴亨大搖大擺走進萬鮑的包廂,語氣帶著挑釁:“萬老爺子,聽說令孫女奪冠了?可惜啊,再厲害,如今也算不得萬家人了。”
萬鮑臉色一沉,周身的氣場驟然凌厲,身形驟動。
老者身形如蒼鷹展翅,萬家拳挾風雷之勢直取中宮。這一記“震山式”結結實實轟在宮宴亨胸口,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唔!”
宮宴亨猝不及防,踉蹌后退數步撞在包廂門上,臉上瞬間失了血色。
榮唯寶拄著手杖大笑,調侃道:“真是老馬發火,果然寶刀未老。夠勁!”
一眾子侄臉上都是傲嬌。
可宮宴亨卻沒惱,反而捂著胸口走到萬鮑身邊,低語了幾句。
原本怒氣沖沖的萬鮑,瞳孔驟縮,臉色瞬間鐵青。
宮宴亨直起身,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整理一下被打皺的外套,轉身揚長而去。
包廂內的空氣瞬間凝固,榮唯寶看著萬鮑的神情,心中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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