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第二天她就后悔了。
但他怎么可能放手?自從經歷過她命懸一線的那一刻,他就暗暗發誓:既然抓住了,死都不會放。
他們這群人之間最深的羈絆,是那段從童年蔓延至少年的時光。在彼此最肆無忌憚的年紀里,他們的身影早已深深烙印在對方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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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渾身是血躺在萬盈月懷里那天,更是將這羈絆淬煉得堅不可摧。
宮宴卿始終相信,這樣的羈絆早已深入骨髓,怎么可能輕易抹去?
他拿走她手中的食物放在一旁,雙手捧住她的臉,語氣是罕見的低聲下氣,帶著哄勸:“是我混蛋,on,怪我!都怪我!”
“所以你為什么要回來?”萬盈月垂著眼,目光落在他布滿紋身的手背上,唇邊噙著一抹冰冷的譏誚,“是為了證明你愛得不純粹?還是我恨得不徹底?”
宮宴卿卻只挑自己愿意聽的字眼入耳。
依然保持著單膝跪在她身前的姿勢,深情望著她:“恨我,怨我,正說明你心里一直有我。on,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所以你想怎么對我,都是應該的。”
說著,他竟從身上取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和shouqiang,放在沙發上,姿態是全然交付的臣服,眼神卻是孤注一擲的瘋狂,“只要你肯消氣,我隨你處置。”
萬盈月目光落在那把刻著“月”字的黑色龍紋匕首上,冷聲道:“你不配,這個還給我。”
“這把匕首可是粘上過不少人的血,”宮宴卿是知道怎么委婉拒絕的,“你確定要親手拿回去?”
有嚴重潔癖的萬盈月果然蹙起秀眉,臉上浮現毫不掩飾的嫌棄:“那還不快收起來!我不想看見!”
隨即提高音量,朝著門外喊道:“剛才出去的,把他也帶出去!”
阿澤和阿鬼便推門而入。
宮宴卿收好武器,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被阿澤阿鬼一左一右,架著離開。
萬盈月起身走到洗手臺前漱口,聽見腳步聲回頭,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
“卷毛仔,搞什么鬼?”
只見榮祖耀叼著煙,斜倚在門框,身上穿著一件顏色極其鮮亮招搖的大紅色騎士服。修身的剪裁勾勒出挺拔的身形,領口綴著精致的金色刺繡,與他那頭半長卷發相映成趣。
但是配上輕佻笑容,活像剛從馬戲團逃出來的英俊王子,又或是哪位準備登臺獻藝的風流票友。
“結婚啊?”萬盈月揶揄道。
“和我爹地媽咪配套全家服,今天我媽咪登臺獻唱。”
他吐出煙圈,透過鏡子看著萬盈月,“怎么又不吃飯?心情不好?感情糾紛?你煩什么?”
他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港城一配二婚制,你就是想再養幾個外室,那些男人不答應,本少爺我也幫你搞定!”
萬盈月拿起毛巾擦了擦嘴角,沒好氣瞪他,“是電影公司的事,芳芳和寶珠說要去m國留學。再說,我不婚的。”
榮祖耀立馬站直身體,收起玩笑的神色:“開什么玩笑?姑奶奶,你那大家大業怎么辦?誰來繼承?”
萬盈月回首看他,笑得一臉理所當然,帶著十足的嬌縱:“靠你們啦!你們多生幾個,到時候任我挑!”
榮祖耀直接被氣笑了,指著自己的鼻子:“合著這么多年,你惦記的是我們下一代啊!”
“不然呢?!”
“你不結婚,鮑爺爺那邊怎么可能答應。”
“外公也管不了我!”
“真是狠心,”榮祖耀搖頭咂舌,半真半假調侃,“怎么連個名分也舍不得給你的心上人啊?”
萬盈月只是嬌縱地對他晃晃腦袋,一副“你奈我何”的得意模樣。
門外,一道頎長的身影靜靜佇立,緊張聽著,卻沒了下文。
冷峻面容添了幾分陰郁,那雙總是淡漠疏離的眸子漸漸黯淡,最終化為一片沉沉的失落,纖長的眼睫垂下,在蒼白的臉頰投下一小片陰翳。
轉身離去時腳步無聲,肩頭也不自覺垮了幾分,那抹向來孤傲的身影,此刻竟透出說不出的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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