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蘇妄單膝跪在萬盈月面前，臉上的神情是全然的不敢置信。

聽到她那句“我在乎你的”，他整個人瞬間僵住，連呼吸都停滯。那雙總是盛滿偏執與暗流的眼睛微微睜大，像是聽到了世間最不可能的神諭。

他聲音極輕，帶著難以自抑的顫抖：“再說一次。”

不是沒聽清，而是需要確認這不是幻覺，不是無數次幻想中的場景。

就在這時，余光瞥見沙發旁矮柜上的錄音機。他忙伸手拿過來，確認里面有磁帶后，按下錄音鍵，將機器舉到兩人之間，目光灼灼凝視著她：“on，再說一次。”

“喔！聽不到算了！”萬盈月故意扭開頭，嘴角卻藏著笑意。

“on！求你，求你再說一次。”此刻蘇妄的眼神急切得近乎哀求，所有高傲的外殼都已剝落。

見他這般模樣，萬盈月心里泛起一種混合著憐愛、得意的復雜情緒。

手指拂過他微紅的眼眶，

“妄仔，我在乎你的。”

錄音鍵被“啪”按起，這段告白被永遠封存在磁帶里。

所有委屈與痛苦在這一刻盡數散去。

蘇妄起身，一把將萬盈月抱起，輕輕放坐到床邊，雙臂撐在她身側，將她困在自己懷中。

“收不回去了，on，你既然說了，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他俯身下來，雙手捧起她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眼底還帶著水光，語氣卑微又霸道：

“記住了，我是你的。所以你在乎我，天經地義。”

“這輩子，下輩子，你都只能在乎我一個。”

“看我心情吧。”萬盈月說完向后直接倒去。

然而整個人瞬間便被他的陰影籠罩。

蘇妄欺身而上，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膝蓋輕輕分開她的雙腿，手掌牢牢扣住她的后頸。

下一秒，滾燙的吻便急切落下，帶著濃烈的占有欲，輾轉廝磨間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他的呼吸粗重，吻得又兇又急，充滿掠奪的意味。

在這種近乎野蠻的侵略下，一種熟悉的，源自身體本能的戰栗和酥麻感從萬盈月的脊椎竄起。她心底最隱秘的角落，為這份他獨有為自己而發的瘋狂感到一絲扭曲的滿足。

在換氣的間隙，蘇妄的唇流連在她頸間，用嘶啞帶著淚意的氣音，一遍遍呢喃：

“不許反悔。”

“死也不放。”

“睡覺啦！”萬盈月的聲音已帶著迷糊的睡意。

蘇妄用盡全部意志力，壓下所有翻騰的反應，只是將她溫柔地抱入懷中。

“goodnight，on。”

萬盈月在他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咕噥著：“goodnight……（呼呼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