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水果日報頭條,是宮宴卿和萬盈月親密照。
《獨家爆!港城豪門新動向:感情升溫!宮三少山頂道狠攬未婚妻好事近了?》
夜色將迷醉城裹進曖昧的光暈里。
雅廂內,燈光在萬盈月指間的酒杯里投下詭譎的影。她獨自啜飲著白蘭地,目光漫不經心掠過窗外血腥的擂臺格斗。
阿澤在旁低聲匯報:“大小姐,已查明參與紅磡收地的第三方是蘇少。”
萬盈月將杯中殘存的琥珀色液體一飲而盡,卻沒壓下心底悄然升起的煩躁。
緩緩放下酒杯,玻璃底座與桌面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出去吧。”
阿澤躬身退下。
雅廂內重歸寂靜,唯有窗外傳來的嘶吼與撞擊聲。
這種被人從暗處插手,掌控權旁落的感覺,讓她渾身不自在。
她厭惡這種脫離感,更厭惡打破規則的人是他。
一股無名火莫名燒起來。
一場賽事結束,擂臺上的血跡被迅速抹去,如同從未存在。新的賽事在聚光燈下再度開啟,血腥輪回。
雅廂門被推開,蘇妄的身影逆光而來,清貴俊逸的臉上沒什么表情。
“on,燕窩。”他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
高進將保溫壺與精致碗勺放在茶幾上,旋即退離。
門剛合攏,萬盈月霍然起身:“為什么插手紅磡收地?”
蘇妄凝視著她含怒的眉眼,一直緊繃的理智驟然斷裂,“你是在氣我插手,還是氣我針對宮家?”
他上前一步,逼近萬盈月,狹長眼眸里泛起猩紅,“或者說,只要涉及到宮宴卿,你就會生氣?還是都有?生意、宮宴卿你都在乎,你到底有沒有在乎過我?萬盈月!”這句話像帶著刺,狠狠扎向對方,也扎向自己。
話音剛落,他猛地一腳踹向保溫壺,湯羹與瓷片四濺,一片狼藉,像是在撕碎他最后一點體面。
萬盈月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暴戾徹底點燃:“蘇妄,你吼我?!你踹誰呢?你是想踹我?!”
蘇妄被她的話刺得一怔。
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你,你居然認為我會傷害你?
“紅磡的地,你憑什么插手?我有我的打算!你做事之前不問我,你還在這吼我?”
“你的打算?”蘇妄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這句話,“是和宮宴卿雙宿雙棲、早日成婚的打算嗎?我不可能讓你們兩個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