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盈月正與幾位制片人商談新片事宜。
高進忽匆匆走來,低聲道:“月大小姐,我家爺喝多了,情緒不對,我怕出事,特意找您來勸勸。”
萬盈月眉頭微蹙,放下酒杯:“妄仔來了?!怎么不來我這?”
高進欲又止:“爺突然頭疼,在樓上開了房間休息。”
萬盈月心中一緊,對幾位制片人說了聲:“失陪。”轉身讓高進帶路。
英軒酒店頂層套房的落地窗外,夜色如墨,維多利亞港的燈火閃爍,映照在室內,投下一片片細碎的光影。
蘇妄坐在沙發上,黑色絲質睡袍松散地系著,露出一片精致的鎖骨。修長的手指按著太陽穴,眉頭輕蹙,俊美的臉上泛著醉意的紅暈,眼神迷蒙,一副脆弱卻勾人的模樣。手里還攥著一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
萬盈月踏入房間時,高跟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幾乎無聲無息。
蘇妄抬眸,漆黑的眼瞳里泛著水光,像是強忍著痛楚。忽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卻讓她掙脫不得。
萬盈月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腿上。
連衣裙開衩處露出雪白的肌膚,此刻正貼著他睡袍下的體溫,激起蘇妄一陣戰栗。
“妄仔?!”
醉意朦朧的男人將臉埋進她肩窩,高挺鼻梁蹭過鎖骨:“on,你終于來了。”
萬盈月輕拍他的肩膀:“哪里不舒服?我陪你去醫院。”
蘇妄聲音暗啞又委屈,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側,帶著酒香:“on,沒人愛我......”
萬盈月一怔:“誰說的?!”
蘇妄抬頭望向她,眼神脆弱又執著:“宮宴卿,他說蘇家給我起這個名字,是因為我注定癡心妄想。”
萬盈月心頭火起,宮宴卿就會耍陰招,但對上蘇妄那張清冷俊逸的臉,破碎的眼神,心疼起來。蘇家只剩他一個人了。
指尖輕輕拂過他額前的碎發:“他王八蛋!他胡說。”
蘇妄卻不肯罷休,拉近距離,二人呼吸交纏:“那為什么......叫我’妄’?”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燈光下,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襯得膚色愈發蒼白。她聲音清冷,指尖無意識地描摹著他的眉骨:“蘇爺爺給你起這個名字,是取‘妄’字的古意。《詩經》里說,‘無妄之福’,是意外之喜的意思。”
蘇妄眸光微動,摟著她的手臂收緊:“那為什么不是’喜’,不是福......偏偏是妄?”
萬盈月忽然輕笑一聲,指尖點了點他的鼻尖:“因為蘇家上下,從蘇爺爺到你大哥,都把你當眼珠子疼。”她的聲音帶著幾分難得的溫柔,“妄字是告誡你,蘇家給你的寵愛,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福分,要珍惜。”
蘇妄將額頭抵在她肩上。
萬盈月察覺到他情緒還是很低落,撫摸著他的頭發:“我們妄仔這么靚仔!港城喜歡你的名媛都要排到英吉利了!怎么會沒人愛你。”
蘇妄抬頭幽深如墨的眼眸注視著萬盈月:“那o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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