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國最大的租界—港城,由英吉利人管轄。
郊區一棟破敗洋樓。
陰暗的地下室里,彌漫著一股常年不見天日的腐臭氣息,混合著潮濕的霉味,讓人幾欲作嘔。
角落里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痛苦倒地,虛弱呻吟著。
幾個身著黑衣、頭戴面具的男人在一旁忙碌著。
有人在專心致志地磨刀,刀刃與磨刀石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有的在研究針劑,不時往試管中滴入各種液體;有的在撫摸狼毛,安撫著那些兇狠的狼;還有人在逗弄著毒蛇,那毒蛇吐著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響。
“最好快點說,能讓你死得痛快點。”其中一個黑衣人冷冷說道。
血肉模糊的男人喃喃道:“我要見你們老板才說。”
“你也配?!”黑衣男子冷笑一聲,順勢將手中針劑扎入血男的大腿上。
又一聲慘叫在地下室中回蕩,刺破這陰暗的寂靜。
不多時,地下室的大門被緩緩打開,一陣急促而利落的皮鞋聲響起,緊接著是慢悠悠的高跟鞋聲。
幾名面具男立刻站好,頷首低眉,恭敬行禮。
“大小姐!”他們齊聲說道。
黑衣保鏢迅速搬來一把椅子,放在距離血男五米遠的地方。
一位身著淺藍色鎏金連衣裙的女子緩緩坐下,中長棕色卷發如波浪般垂落在雙肩,肌膚白皙如玉,美目流盼間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高聳的鼻梁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整個人嬌嫩可人。
剛一坐定,她周身便似有一層無形的威懾力蔓延開來。眼神不經意掃向血男時,那目光冰冷刺骨,脊背挺直,坐姿優雅又透著不容侵犯的威嚴,舉手投足間盡顯上位者的從容與霸氣。
在她身后,五十多個保鏢身姿筆挺,整齊排列。身著統一的黑色制服,身形高大魁梧,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冷峻嚴肅的神情。
“小姐,救救我。”血男連忙呼喊。
女生身邊的保鏢彎腰遞上一根細煙,熟練地為她點燃。
女子輕輕吸了一口,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
女生正對著血男,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三分鐘,說出三年前指使你bang激a萬家大小姐的幕后人。可以給你死個痛快。”
血男一聽,滿臉震驚,眼睛瞪得大大的,身體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顫巍巍說道:“是你?萬家的月大小姐?!”
身邊的面具男動作迅速,上去對著血男的手腕就是一刀,鮮血瞬間噴涌而出,在地面上濺起一朵朵血花。
女生依然抽著煙,肆意吐著煙圈,一雙美目直直盯著血男,眼神冰冷,帶著深深的不屑。
血男已經被折磨得體無完膚,鉆心的痛感如潮水般襲滿全身,用卑微的語氣懇求道:“月大小姐,當年我們也是受人錢財,替人做事。還請月大小姐饒我一命。”
全場寂靜無聲,只有血男微弱的喘息聲和滴答滴答的鮮血滴落聲。
女生高貴冷艷,眼神冷冽,充滿殺氣,直勾勾盯著血男,看得血男毛骨悚然。
血男再看看那些兇狠的野獸、致命的毒物和各種各樣的刑具,心里縱是有千般后悔當年的事,也無濟于事。
自己已經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只覺得生不如死,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不想再遭受痛苦,于是破罐破摔道:“月大小姐,當年我只是奉命bang激a你。當時下命令的是兩伙人,一伙只是說bang激a你,不要傷害你。另一伙說的是要折磨你,讓你痛不欲生,慘死最好。兩伙都是澤城宮家的人。求月大小姐給我個痛快。”
女生面無波瀾,像是這個答案早已在預料之中,輕笑一聲:“我港城萬家與澤城宮家素無來往,毫無仇怨,你隨便說個家族來搪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