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真是她……”
    妉華給出的資料準確詳實,周傳佑很容易查證了資料的真正性,茲事重大,他沒有通報到朝堂,而是直接秘報給了皇上。
    資料雖然來的蹊蹺,來的神秘,但因為是真的,一時又追查不出是誰送來的,便把來源的事先放下了。
    等塵埃落定,周傳佑再追究起資料的來源。
    他本來就有幾分懷疑花月柔,嵬山村全滅了五百多叛軍的事一出來,他對花月柔的懷疑又多了幾成。
    花月柔的身手不凡,又住在嵬山邊上,能發現前懷王的秘密、找到證據不是難事。
    花月柔的生平很好查,他的長子又在京城當官,對京城發生的事都有所了解,知道廖家真假千金的事。
    查到花月柔是誰,就知道到京城認親的那位所謂真千金,是個冒充的。
    花月柔的天生大力有出處了,來自廖家的血脈。
    ……
    朝庭出兵迅速,前懷王一眾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連臨時起兵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官兵殺到了眼前。
    招兵買馬需要大量的銀錢,又只能暗地里進行,前懷王一眾十幾年總共才培植了萬把人的兵馬。
    這點子兵馬用來打天下完全不夠看,但若是這萬把人潛進京城,趁著有外患來的時機,來進行逼宮,倒是有一定的成功率。
    只是他們再沒有任何機會了,前懷王的暗中勢力被連根拔起,培植的兵馬不是被殺就是被俘,盡數被滅。
    當年假死逃脫的前懷王和他的兒子孫子,以及其他的家眷,沒一個活下來,全都死于清剿中。
    消息傳到朝堂,朝堂上頓時靜默了好一陣子。
    為免走露風聲,讓前懷王一眾人狗急跳墻,這次的清剿叛軍的行動由皇上直接下令進行的,知道的官員不多。
    大部分官員靜默是因為震驚,震驚于前懷王還在,竟然還想造反,也震驚于當今皇上的雷厲手段,把前懷王的叛亂扼殺在勢力已成卻將發沒發中。
    既在沒造成時局動蕩的情況下解除了危機,又震懾了朝堂內外。
    如果在前懷王勢力沒成形的時候扼殺了,起不到震懾的作用。
    朝堂官員對皇上的敬畏多了三分。
    這種敬畏在羽林軍把朝堂上了幾位同僚押到大牢后,更為誠心了。
    證據充分詳實,這幾位同僚被牽扯進了前懷王反叛中。
    等下了朝,幾乎所有官員的后背都汗浸浸的,走出皇宮大門才落下汗來。
    出了宮門,有人叫住了廖石武,“廖大將軍,你瞞的可真嚴實啊,一點提點都不給。”
    叫住他的這位王大人是肅王的人,廖石武并不想跟他多交談。
    他這幾年有意與肅王府疏遠,拐不回頭了,他也不想拐回頭。當年他想博個從龍之功,選了肅王,結果選錯了,不是他手握著兵權,想必早被皇上打發了。
    聯想到前幾天,皇上借由有御史參肅王的一名屬官強買百畝民田,申飭了肅王治下不嚴,并罰了肅王一年的俸祿的事,廖石武猜著皇上因前懷王的事對肅王更不滿了。
    他更得疏遠著肅王府了。
    誰讓當年他跟隨肅王是眾所周知的事呢,在明面上他還不能跟肅王府劃清界線。
    王大人話里有話,-->>廖石武沒接茬,打了個太極,“皇上下的命令,誰敢不聽。王大人敢不聽嗎。”翻身上了馬。
    不能劃清界線,但他也不怕肅王府。肅王已沒有了兵權,但他還有。
    而且他也不能說清楚。難道讓他說,事先的知情人里,根本沒有他?他都不知道,上哪給人提點去。